宝宝的胎教,由沈砚亲自负责。
周末中午,温燃左侧卧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着柔软薄毯,微微困倦地望着钢琴前的沈砚。
沈砚穿着舒服的浅灰色家居衣,为温燃和宝宝弹着巴赫,指尖抬起落下,满屋流淌着的令人心情平静下来的温柔琴声。
午后明媚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耀眼的光落在毛茸茸地毯上。
地毯上趴着砚台和胖香妃,一猪一狗被太阳晒得老舒服,守着爸爸妈妈,不吵不闹地听着。
院子里种着玫瑰花,玫瑰花开得正艳,花香飘满空。
客厅里一片温柔的美好。
“宝宝,”温燃打着哈欠,声音越来越低,“我困了。”
沈砚抬头看她,声音很柔,“睡吧。”
沈砚一曲未弹完,温燃就入了眠,呼吸逐渐平稳酣甜。
胖香妃已知道妈妈习惯,迈着胖腿走到加湿器旁,胖腿一抬一按,打开加湿器。
砚台也乖乖的,跑到窗前,咬着落地窗的窗帘绳,拉绳,窗帘缓缓合上,掩住晒人的日光。
沈砚琴声未停,时而抬头望一眼沙发上的怀孕女人,时而低眉浅笑,钢琴声宛若越来越温柔的低语,轻轻哄着老婆和宝宝入睡。
温燃怀孕32周,肚子鼓得很大了,睡着后出了汗,刘海碎发贴着额头,渗出细汗,碎发变湿。
沈砚轻轻走到沙发前,单腿跪在地毯上,动作轻柔地拨开温燃的碎发,指腹轻擦着细汗。
温燃近来午睡不深,热醒了,睁开眼看他,“老公。”
温燃声音软软的,向他张开双手,好委屈的小模样。
沈砚倾身抱她,失笑说:“怎么委屈了呢?”
温燃委屈极了,“我梦到你出轨了,你跟一个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的女人跑了。”
沈砚:“?”
“不是,宝宝,”沈砚清冷的脸,都有点哭笑不得了,“我是有什么行为,让你日有所思午有所梦了?”
温燃控诉说:“她还有名有姓的。”
“嗯,”沈砚蹲在沙发前,耐心说,“那宝宝说,这人叫什么。”
温燃理直气壮:“叫乔娜金。”
沈砚:“……”
砚台和胖香妃简直像成精了,先后跑来咬沈砚的裤腿,仿佛听明白妈妈说的话是爸爸是渣男。
沈砚回头推走二位,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少来捣乱。”
“你说啊,”温燃手指推着沈砚的腹肌,“你是不是新聘请了女秘书?因为我身材胖走形了,又不能那什么了,你就出去找人了?”
沈砚忍俊不禁,轻笑说:“宝宝。”
“干嘛。”温燃不喜欢做的这个梦,不开心。
沈砚不慌不忙的说:“乔纳金,是苹果的一个品种。”
“……哦。”
沈砚掌心一下下轻抚着温燃微湿的头发,“宝宝。”
温燃乖巧,“干嘛。”
客厅里没旁人,本不怕被人听见,沈砚仍是附近她耳朵,轻哑轻言,“老公知道你想要了,再熬小半年。”
温燃听得脸热,沈砚后面床笫之间的话越来越轻,“老公以后喂饱你,我们不急,嗯?”
温燃:“……”
谁想要了啊!
温燃红着脸瞪他,但温燃白皙皮肤里透着粉,怎么瞪他都有一种娇嗔,“不要,沈砚你有能耐,以后别求我。”
这威胁像撒娇,沈砚笑着低头亲她,认错认得极快,“沈砚没有能耐,还请燃燃小姐以后轻点处置。”
那行吧,温燃勾着沈砚脖子,盈润的嘴唇附到沈砚耳边,说了句极撩的话,说完就捂住发烫的脸。
沈砚垂眼笑得愉悦,“宝宝,说话要算话,一言千金。”
商君衍是即将出生的沈氏宝宝的唯一舅舅,周末拎着很多礼物过来看妹妹和外甥。
之前他也经常送礼物过来,甚至还提前好几个月送了由设计师独家设计的长命百岁锁。
商君衍按了密码开门进来,就看到温燃挺着大肚子瘫在沙发上,她对面蹲着一猪一狗,温燃正左手啃着猪蹄,右手向一猪一狗的脑袋扔着套圈,笑得像个傻子。
“傻子,”商君衍过去推温燃脑袋,“你是不是怀孕之后智商降低了?”
温燃仰头看见是他来了,两眼瞪得溜圆,“哥,你刚才叫我什么?”
商君衍看沈砚没在客厅,肆无忌惮地弹她脑瓜崩,“叫你傻子啊,怎么,傻子,有意见?”
温燃:“!!!”
商君衍居然在她家,骂她是傻子?!
温燃愤怒值冲破天际,气沉丹田,大喊道:“老公,有人骂你老婆是畜生!”
商君衍:“???”
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妹妹?
沈砚本在楼上书房打电话,闻言下楼,落在商君衍脸上的目光像屠夫面对猪肉,很杀。
商君衍镇定自若,“沈总,你老婆瞎说的。”
沈砚未理,径直走到温燃身边,周身只信老婆的话的气场,“宝宝,你是瞎说的吗?”
“不是啊,”温燃两只眼睛眨得单纯又无辜,“不是瞎说的,他刚才还问我。”
温燃低咳一声,模仿着商君衍的语气说:“燃总,问你个问题,你现在和你家的猪,谁重?”
说着温燃恢复自己,扁着嘴委屈道:“老公,他还骂我胖得像只猪。”
商君衍:“………………”
我他妈的想日天。
沈砚双眸无波无澜地向商君衍望过去,拿起温燃套猪的套圈,轻飘飘地向商君衍脑袋扔过去。
商君衍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没动,套圈正好套着他脑袋,落到他肩膀上。
温燃顿时大笑出声,“哈哈哈哥你好像哪吒被套了乾坤圈啊!”
商君衍深吸气,“别叫我哥,我不认识你。”
商君衍面无表情地摘套圈,温燃笑倒在沈砚怀里,仰头问沈砚,“老公你说,这屋子里谁最重?”
沈砚搂着温燃,完全不顾面前的商君衍是他的大舅哥,不紧不慢地骂着商君衍,“商傻子,最重。”
商君衍把套圈扔到胖香妃脑袋上,想把温燃拽到秤上和猪比体重。
这温燃可真他妈的是,有老公就有靠山了。
“对啊,我就是有靠山啦,”温燃清楚地听到商君衍心里的话,笑眯眯地提醒,“以后不能再随便骂我了,你再骂我,我老公就骂你。老公,是不是这样?”
沈砚手指温柔地疏离着温燃的长发,像在同意皇后娘娘的话,斩钉截铁卑躬屈膝般的一个字,“是。”
商君衍决定孩子出生前都不踏进温燃家一步了。
温燃如今是人生赢家,什么都不缺。
朋友亲人,爱情家庭,和即将出生的宝宝,甚至是金钱事业,拥有着一切。
感觉好像踩在云端般不真实,这就让她特喜欢跟沈冀爸爸一起去公园里遛鸟玩。
温燃怀孕八个月,肚子重了,去哪都需要注意,但她又闲不住,去公园遛鸟人太多,沈砚便推开工作,陪着温燃一起和沈冀爸爸遛鸟。
沈冀心里喜欢儿子和儿媳妇陪他逛公园,尤其儿媳妇还怀孕了,肚子里还有他孙子孙女,这让他走路都带风,满脸骄傲自豪。
公园里碰上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沈冀春风得意似的挥着手里的鸟笼子,“老高头,有一年多没看见你了吧,最近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