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接过篮子打开看了看,这才高兴了。
陈老伯从药房出来,看着刚从轮椅上站起的端木晔,捋须笑问:
“小少爷这是又去了陆家村?”
“嗯。”端木晔点头,正要抬脚往屋里走,一只信鸽便扑棱着翅膀从远处飞来,落在灶棚顶上。
端木晔立马顿住脚步,唤了一声陆济。
陆济纵身一跃,便把落在灶棚顶上的信鸽捉下,然后把绑在它脚上的信筒内的纸条取出,交给端木晔。
端木晔接过纸条,展开——
“六眼胡同?”
上次,端木晔让顾青玄帮他查当初围袭他的山匪是被谁人指使,如今他便送来了这四个字。
陆济闻言,立即道,“少爷,六眼胡同就在清河县城东市,是一条老旧巷子。”
端木晔收起纸条,对陆济道,“明日你进城去探探。”
“是!”
六眼胡同,一间隐蔽的地下室里,一只青筋暴起的枯瘦手爪,此时正掐在一个孩童的脖子上。
“说,我那些药人怎么全都死了?是不是你杀的?”
孩童艰难开口,“师……父,徒儿……没……没有杀……他们!”
被孩童唤做师父的人一袭黑袍罩身,让人看不清容貌,只能从那粗哑如锯齿的声线中辨别出,“他”应该是个女的。
“没有?没有那些药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全死了?连炤,师父可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掐在连炤脖子上的那只手爪越收越紧,连炤通脸涨红,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却只觉空气越来越稀薄。
“连……炤……真……没……有……杀……杀他……们……”
“哼!”黑袍(姑且先叫她黑袍吧)在连炤开始翻白眼的时候终于松开了爪子,“你最好不要骗为师,否则为师便把你也泡进药缸里炼药。”
“咳咳咳咳……徒儿不敢!”连炤捂住脖子,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黑袍转身,走进更里面的一间暗室,“去把戚婆婆叫来。”
“是。”连炤摸索着爬起身,对已经进到里面暗室的黑袍道,“师父,您的酒徒儿放在桌子上了。”
“嗯。”
“徒儿告退。”
连炤从暗室里出来,正好碰到背上扛着个麻袋的戚婆婆走进来。
看着连炤脖子上的手指印,戚婆婆叹息一声道,“少主这又是何苦?”
连炤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冷淡道,“师父找你。”
戚婆婆张了张嘴,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扛着麻袋入了暗室。只留连炤站在原地,捏紧了一双小拳头。
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觉跟味觉却极其灵敏。
刚才,他分明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戚婆婆又抓人回来给师父炼药了!
而他,却只能假装不知道!
次日,是进城赶集日。
芸娘一个人骑着毛驴去了城里卖绣品,祁玉留在家里看家。
把家里的事情都收拾妥当后,祁玉便背着背篓去了西边地里。
来到西边后,祁玉见周边没什么人干活,便又暗戳戳地把地里庄稼和果苗都“拔苗助长”了一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