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拉网的两个年轻人还妄想将网拉回来,坐在船的另一头想稳住船身的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中年男人,可能也觉察到水下的力量很恐怖,忙让两个年轻人松手。
俞晴看着其中一个年轻人松手,另一个松手稍慢一点的差点被带下水,还好最后前面一个松手的年轻人眼疾手快的将他拽住了。
老李看他们松了手,稍稍松了口气,又用喇叭对着他们喊话:“赶紧将船划走!”
“怎么了?”
运行车间的人被吸引出来。
他们跟着趴在护栏上往下看,只见那只船上的几人奋力划船想远离闸口,但速度很慢。
“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对呀,闸口处鱼是比其他地方多,但是也危险。”
“去年XX水电站也是一对父子在闸口处网鱼,一个不小心其中的父亲被旋涡吸住,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俞晴吓了一大跳,以前符长安对她说过,让他们值班时没事要多注意这边,她一直没多放在心上,现在听他们这么直观的述说,才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她小声的问老李,“闸口这么危险?”
老李见下面的人已经听话的将船划走,才放心地说道:“嗯,水下有时几十斤的大鱼都可能卡住,你说人在水里难道比这鱼力气大还是比这鱼更懂水性?”
去年他们的其中一个闸口就卡住了一条几十斤的大鱼,最后还是关闭机组才将鱼取出来,那天全站的人都在食堂饱餐了一顿鱼肉。
那时,好像小俞还没有来。
她不清楚这里面的危险也情有可原。
俞晴倒吸了口冷气,几十斤的大鱼在水里,别说一个成年男人,就是两个成年男人你也别想捉住它,它摆动的力量真的很大。
心里万分庆幸今天她和老李过来了,万一要是出事,就不得了!
渔船上。
瓜娃子心有余悸地问道:“二叔,怎么办?我们今天鱼没打到还损失了一张网,怎么向队里交代?”
军伢子今天都快被吓死了,他从来不知道靠近大坝会这么危险,差点一点他就掉下去了。
听到瓜娃子的话,没好气的道:“交代什么,还不是全怪你,一直嚷嚷着往这边来网鱼,还说什么这里水最深,鱼最多,害得老子差点命都交代在这里。”
二叔脸色黑如锅底,今天队长不会找他们两个小的麻烦,但一定不会放过他,因为三人中他年纪最大,理所当然的是他们的领头人。
“还能怎么办?该赔多少就要赔多少。”
“可我没钱啊!”瓜娃子快吓哭了。
气鼓鼓的军伢子听到要赔钱,如泄气的皮球蔫了,他也没钱。回去会不会被父母的混合双打打死啊?
二叔没好气道:“没钱,没钱年底扣工分,用工分抵呗!”
“哇,我真没钱,工分扣没了,我老子不会放过我的!”
俞晴被这件事吓到了,下午上班不自觉的会往这边跑一趟,发现河面没有渔船才放心。
菜地里的事忙完,第二天起床,俞晴围着住宅区跑步,好像生活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这种错觉在上午的时候打破了。
上午在值班室,看着厂区外来了几辆车,她还在疑惑是哪里的领导来电站视察工作了。
结果没过几分钟,汽车停在大门口。
她和老李一人登记,一人去推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