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是经纪人，免费提供的公寓也都给回收了。
秦玄就眼看着自己的合约被瓜分的一干二净，飞鸟旗下的其他明星，都吃了饱，吞不下的，飞鸟只能够给其他公司，拿点好处过来。
当然这些好处，怎么都没有秦玄的。
秦玄自从发现了江千柔是他的小狐狸，然后对方又拒绝和他进一步联系，他颓丧过，甚至想过退出娱乐圈，当时是因为巨额的违约金让他不想退出。
现在已经被雪藏，他又有一种不甘心。
明明账户上还有不少的钱，明明可以抽身离开娱乐圈，他又不甘心了。
尤其是妈妈给他打了电话，似乎是发现了最近他没有了各种曝光，等到他试探性地说道：“如果我要是不混娱乐圈了呢？”
这句话了之后，母亲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就直接找了过来。
秦玄慌里慌张和母亲约在咖啡厅里见面，给了母亲这样的解释，“前段时间在拍戏，公寓的阿姨换了一个，有条鱼没有处理干净，结果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都不能住人。我现在住在酒店里。”
这个理由，显然让母亲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你的工作出了问题。”
秦玄没说话，“我就是有点累了，刚结束了一部戏，我还有点没出戏。”
“趁着年轻多赚一点，你拍的戏是不是挺深刻？多和大导演学学也好。”母亲说道，“到时候就算是退圈了，把钱买点房子还有商铺，到时候躺着收租金也可以。”
秦玄的表情流露出一丝难堪，其实更多的人不做明星了，也会选择去做导演、制片人之类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开餐饮，“我随便做点小生意，不也挺好吗？”
“哪儿有那么简单。”母亲摇摇头，“你一直混娱乐圈，不知道现在实体有多难，变化太快了。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商圈，就连你爸……我也不敢当他的面说，等于变相被赶了，日子不好过。”
这倒是，自媒体发展的如火如荼，但是那些自媒体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触了政策的红线，就灰飞烟灭了，前有写毒鸡汤的迷梦，后有做危险办公室实验的小叶。
听着母亲叨叨，“你的学历又不高，在娱乐圈继续发展，也有瓶颈，要么就是晚点赚够了钱进修……还是买房靠得住。”
秦玄听得胸膛剧烈起伏，忽然意识到，现在被雪藏了，他银行卡里的钱估计勉强可以买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但是之后呢？
他靠什么生活？
做生意是有风险的，高中毕业就入了娱乐圈，他只有高中学历……
这个念头让他陷入了焦虑的情绪里，手指捏着杯子，他以前一直是人生赢家，从未感受过生活的苦楚。
“以前和你说这个，你总不爱听。”母亲说道，“是不是现在竞争压力大了？”
秦玄不愿意直接说自己已经被雪藏，就轻声说道，“现在的选秀节目，一口气会出很多的新人，而且早些年买下的网络小说IP，也都在开发，都不停地有新人出现。”
“是啊。”秦玄的母亲看着秦玄，“你虽然年轻，但是其他人也是八仙过海，小女生们没事就换个小哥哥。”
秦玄的母亲以为秦玄是还没出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雪藏了，没坐多久，就听儿子说要回去接个试镜，就离开了。
秦玄躺在沙发上，他是彻底地发现，为什么自己当年那么天真地笃信，小狐狸既然医治了他，就要在一起。
小狐狸荣耀加身，上着他永远也无法再上的热搜。
秦玄失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娱乐圈。
热闹喧哗，还有粉丝的追逐……
*
秦玄还在公寓里颓丧着，江千柔则是回到了家里，被人送到了小区门口，等到人走了之后，就上了那辆不知道停了多久黑色大众车。
尹临川等着人上了后座，就在黑暗之中抱住了他的小姑娘。
“一个月。”尹临川说道，“一个月没有见面。”
江千柔主动扣住了他的手，岔开了话题，“你看了新闻吗？今晚上我上了新闻联播。”
“我知道。”尹临川还把短视频平台上的视频都给看了。
此时她的头发不像是白天，盘成了古板的发髻，而是带着一点蜷曲的弧度，散落在脑后。
他的手指分开，感受海藻般的长发在指尖里摩挲，然后亲了亲小女友的面颊。
江千柔一直是不化妆的，吃过了饭，就在卫生间里洗过了脸，还吃了草莓味的糖。
这会儿尹临川碰触的，就是小女友清爽干净又柔嫩的面颊。
从她的面颊移到了唇瓣。
一个月的时间，她又开始有些害羞了，握住他的一只手，都开始僵硬。
“草莓味的。”他轻轻地说。
然后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品尝那浓郁的草莓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