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枪声响起,一个弹夹打完,还有四只,再次换了一只步枪,而此时丧尸已经到了警卫室就近。
打开警卫室门,连续射击,解决掉最后四只,齐佩林又跑回枪柜,此时还有五个满弹夹和一个半仓弹夹。
卸下弹夹插在武装带上,齐佩林又跑回操场,此时云梯下的丧尸还有十几只。
距离丧尸五十米,齐佩林开始举枪射击,随着射击的进行,齐佩林找到了打靶的感觉,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剩余的丧尸。
此时的张顺始终抬头看着天空,云梯下发生的一切似乎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等所有的丧尸被解决,齐佩林和张顺会和,看着张顺有些红肿的眼睛,齐佩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刚才自己射杀的很多丧尸,都是自己熟知的人。
多少次连队活动,和这些兄弟一起喝酒唱歌。而如今,好似生死仇敌一般,双方必有一个你死我活。
不说话也成了最好的安慰,齐佩林递给张顺两个弹夹,考虑可能还有其他的丧尸会奔来,二人没做多余的停留,而是向研究所大门跑去。
这里有一个常驻警卫排,不属于驻防营管辖,从这里开始的警卫工作,全部都是研究所自有的警卫连执勤,所用的装备虽然类似,但因为级别隶属部门的不同,所以跟地面部队的两个营都没有太多交集。
张顺隔着很远,发现这里的警卫室,跟二岗和武库警卫室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区别,只是这几个变成丧尸的战士,在研究所大门前进食,惨烈的程度也都一样。
一班十个人,变异了七个,其中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中,已经有两个没有了上半身,满地的血液混杂着碎肉和五脏,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张顺和齐佩林都选择蹲姿射击,这样虽然没有卧姿射击精准,但出现意外,这个姿势可以马上做出反应和调整。
张顺已经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恢复了平时严肃的神情,这在齐佩林眼中,才是那个干练的张排长。
没有什么意外,七只丧尸,用了十发子弹,齐佩林六枪打死三只,张顺只开了四枪,一枪一只。
只是张顺的瞄准时间比齐佩林稍多一些。
看到倒地的丧尸,两人知道,现在才是任务真正开始的时刻,解决了操场上大部分丧尸,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三连连部,必须找到教导员,否则现在手头的实弹根本不够。
进入研究所门禁警卫室,这里的枪柜是锁死的,张顺回到倒地的丧尸中,在肩章是士官的几个丧尸中翻找,从其中一个衣兜里找到枪柜钥匙。
整理了一下枪柜,这里的武器配置跟营警卫室武器配置不同,满编班单位十人都配备了武器,而二岗警卫室只有八只九五,武库警卫室只有六只。
从新整理好装备,二人知道最艰难的时候开始了,扫荡三连连部。
根据刚才二人计算,现在三连连部里面至少有五十到六十只丧尸,因为三连满编只有一百三十六人,其中二岗十个,武库警卫室十个,刚才打死六十多个。
再看看手中的武器,十二个满弹夹,三百六十发子弹,两个半仓弹夹,如果没有意外,这些子弹肯定是足够了,但最怕的就是突发事件,根据丧尸的寻声性吸引,但是看进食的丧尸,似乎对声音就不太感兴趣,这也是为什么在操场开枪,只吸引了六十几只丧尸的原因。
整理好装备,这次两人身上都带了两只九五,毕竟在狭窄距离射击,更换弹夹的时间就变得致命。
整个营盘的设计是从最外向里排列,半包围整个操场,操场最里面是山体,这里的最后一个,也就是最靠近研究所的单位是海军营部,向外是三连,二连,一连,海军营综合楼,然后是陆军营部,陆军火炮连与火力连连部,在转角分别是一连,二连,三连,在之后就是靠近营部二岗位置的综合楼,综合楼里住着陆军医护连,额外陆军各连的食堂也在这里。
此时张顺和齐佩林所站的位置,正好是二岗的对角处。
看着营部大楼,齐佩林当先走进营部,此时营部里还有一个文书。
回到自己的寝室门前,齐佩林稳了稳心神。
二人打了个手势,齐佩林负责开门,张顺负责掩护。
门打开的一刹那,已经变异的文书已经扑了过来。张顺的掩护很给力,先是一枪打在文书的身体上,被击中的文书后退的一刹那,一枪爆头。
走进寝室,看着屋内乱七八糟,估计是文书当时变异,但头上盖着大被,睡在下铺的齐佩林没发现,听到枪声,第一时间已经跑出了寝室,文书在变异后听到枪声,又因为办公桌的阻拦无法爬上窗户。操场上反复传来的枪声让尸变的文书着急,所以才把整个寝室弄得乱七八糟。
齐佩林蹲在文书身边,子弹从右脸打入,脑后开了一个大洞,脑浆飞溅到墙上,身后的窗户因为子弹的穿透开了一个小孔,粉碎的辐射状玻璃围绕着这个小小的圆圈。
齐佩林很伤感,正如张顺的含泪怒射一样,这个睡在自己上铺两年多的兄弟,就这样离开。
很快,齐佩林收拾起心中的沮丧,看到办公桌下方的手机,拿起手机,上面有五个未接来电,而署名都是父亲。
回拨等待的时间是让人心慌的,各种各样感情纠葛着期盼,希望对方早点接听,而电话接起的一刻,齐佩林差点喜极而泣,这个一百八十八公分的大个子,因为这个电话让自己的希望得到了寄托。
接电话的是齐佩林的父亲,父亲的声音很急切,似乎带着各种不安,“佩林,是佩林吗?”
对齐佩林来说,这一刻听筒传来的无异于世界最美丽的声音,眼睛的泪水很不争气的自己冒出来,但齐佩林不敢发出让父亲担心的声音。
“爸,是我,我是佩林”
“啊,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刚才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
“爸,我妈怎么样?你们现在在哪?附近有没有人攻击你们?”
齐佩林很急切,听到父亲还活着,高兴是肯定的,但高兴的同时齐佩林更担心父亲的安危,而且也没有听到母亲的消息。
“我没事,你妈也没事,看到楼下好多人都疯了,本来我想下楼看看,但你妈说让我少管闲事,你也知道我是楼长嘛,看到邻居吵架就想劝劝,可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整个小区的人都像疯了一样,到处咬人,我跟你妈没什么事,也没敢下楼,就打电话报警,可报警电话也没人接,咱市里的收音机频道刚才发了一个消息,说让尽量待在家里,我一担心就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