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耀文打算爬上楼顶,但房顶塌陷严重,也只能尝试一点点的向上,中间还有不少瓦砾稀里哗啦的向下掉,当爬上七楼平台,钱耀文脚下传来嗯嗯声。
本在细心攀爬的钱耀文吓了一跳,生怕从砖头瓦块中窜出什么,哪知嗯嗯声过后,瓦砾下竟然传来骂街声。
“我****大爷的,哪个王八犊子踩你爷爷上面了,赶紧滚下去,哎呀,我去,我靠,疼死你爹啦,快下去”瓦砾下正是倒霉的崔毅。
砸中楼板的陨石块先是爆炸,爆炸的气浪,参杂着碎片,把本打算钻进天井口的崔毅掀起,好在天井口开着,崔毅打算顺势掉进楼内躲避,可陨石巨大的动能把整个女寝宿舍砸塌,楼顶的楼板也因此扭曲变形,虽然崔毅倒霉,天上掉个最大的石头,正好砸中他,可掉进天井口的崔毅也算幸运,跟随楼板垮塌的天井行成空间,四四方方的天井正好把崔毅装在里面。
先倒霉,后幸运,最后当然又是倒霉,崔毅的一条胳膊被压在瓦砾中,虽然没断,但挤压的程度刚好让手臂抽不出来,因为巨大的震动,崔毅已经晕了过去,这会儿钱耀文一爬上瓦砾,增加了瓦砾的压力,一瞬间又把崔毅从昏迷中疼醒,感觉自己上面有人,疼的崔毅张嘴就骂。
附近几人一听有人骂街,知道瓦砾下有活人,除了窦忠魁和齐佩林,其他几人七手八脚开始忙碌起来。
扒拉了七八分钟,才把崔毅从天井口里拽出来。
等把崔毅从瓦砾中拽出来,几人发现,这位爷还真奇葩,浑身破破烂烂,后背全是血,左臂更是被夹伤,此时要不是钱耀文扶着,估计就得一头栽倒。
不过看着楼顶塌陷的程度,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还真是命大,都被折腾成这样了,骂起人来还这么脆生。
但几人不知道,崔毅现在是强忍着,让自己不晕倒,好不容易看到几个穿军服的,现在要是自己晕了,几人还不得把自己撇下。
张顺看崔毅的状态心理也在打鼓,看样子这位兄弟够呛,左臂伤的不轻,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后背还没仔细检查,但看满身是血的样子,估计受伤很重,算了,尽人事安天命吧,想着就打算给崔毅做紧急治疗。
本要给崔毅查看伤口,却被崔毅推辞,短短一瞬间的接触,崔毅就从几人的衣着,装备看出大概,三个兵,两个民,两个民应该是当兵的救的,看来这三个当兵还不错,都这种时候了谁有工夫救平民。
用右臂掏出衣兜里的钥匙对张顺说到,“我家就在楼下,放心,我伤的不重。”
然后指指垮塌的楼板,继续说到“我不知道几位怎么到这的,但天马上要黑了,还是先到我家修整吧,我不过问你们的行动,但外面的丧尸估计不会散,天黑行动,对你们也不利,毕竟晚上能不能有路灯还是未知数,就算有,你们怎么知道,晚上的丧尸会变成什么样子”
钱耀文一直扶着崔毅,虽然心理知道,崔毅就是想让几人跟他在一起,但又不得不说,崔毅说的有道理,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是有必要找地方修整,同时观察一下丧尸。
窦忠魁已经从惊恐中走出,想着下午在室外的各种惊悚,马上赞同。
回到崔毅的家门口,看着躺在地上的丧尸,钱耀文问崔毅“这是你干的”
崔毅假装若无其事,“是呀,这位大妈看我长的帅,想非礼我。”
说完,嘿嘿一乐,打开房门,让几人进屋。
到了安全环境,几人都感觉一阵困乏,张顺和马胖子,从上午十点到现在根本没怎么休息过,尤其齐佩林,因为胳膊受伤,现在已经有点半休克状态。
崔毅此时也跟齐佩林差不多,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钱耀文把崔毅放在床上,可崔毅死活不干,示意到客厅的地毯上,马胖子看崔毅不上床休息,就想把齐佩林扶到床上,看着马胖子的举动,崔毅突然来了精神,打开另外一个卧室,示意让齐佩林到小卧室休息。
几人不明白崔毅这个举动是为啥,但毕竟崔毅是屋主,也没深究。
当崔毅趴在地毯上,钱耀文帮崔毅把衣服脱掉,看着崔毅身后的伤口,钱耀文一愣。
大大小小的切入伤和刮伤不下十几处,后肩膀,和后两肋全是伤口,有些还在向外渗血。
张顺看到情况也顾不上休息,赶紧帮忙。
看趴在地毯上的崔毅已经昏迷,几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工具,最后还是马胖子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盒针线包,又在一个修指甲的套装盒里找到镊子,在工具上喷了一些消毒液,几人开始忙乎,等把所有的伤口处理完,看时间已经六点半。
处理伤口时钱耀文细心的发现,大多数伤口里都有碎石,等伤口处理完,钱耀文看着这些碎石,考虑割伤自己的那块爆裂陨石,心想这些碎石片是不是也是陨石。
陨石爆裂说明陨石本身很松脆,可看崔毅的伤口切入都很严重,要不是身上穿了一件厚夹克,估计伤口还会严重。
张顺和马胖子此时已经传出呼噜声,二人这一天实在太累了。
钱耀文又观察了一下齐佩林,此时也已经沉沉的睡去。
只有窦忠魁趴在阳台大口的喝着红酒,貌似想把自己灌醉,来忘记这一天经历的痛苦。
确定没有异常,一股困意袭上大脑。
此时崔毅盖着一个大床单趴在地毯上,齐佩林在小屋床上,马胖子和张顺偎在沙发上,只有大卧室的床空着,看着空空的床,钱耀文更抑制不住困意,一头扎到床上睡去。
等所有人都睡着,窦忠魁从阳台出来,喝下两瓶多红酒,酒精已经让大脑麻痹,手上拿着一只步枪,看着还在熟睡的几人,本打算开门离开,最后还是理智战胜想要独自逃走的想法,到储物间找到一张瑜伽垫,就那样在客厅的角落,抱着步枪睡去。
时间过的很快,等张顺醒来已经凌晨两点,突然的清醒让张顺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当眼睛适应黑暗,借着窗外的月光,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
张顺一阵后怕,作为这队人的领队,怎么能如此不小心,没设夜哨就这么睡着,如果晚上出意外,这几个人都得报销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