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甲不知道他这三万两白银是怎么算的,估计他们是把最后那一万石黄豆的也算进去了,但实际上自己到手的也才八千两白银,而且自己也花的差不多了。
“我和周有财周员外是正经的生意往来,每次都有合约为证!但做生意有赚有赔,如果周员外自己赔了,把这个损失算在我头上,那草民是万万担不起的!”
自从赵小甲上了大堂,看起来十分镇定,就算是自己多番恐吓,此子依然对答如流,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跪在地上喊冤了。
王县令就知道赵小甲肯定不会承认,拿出一片令箭往地上一扔,道:“来呀,传周有财周员外上堂,我让你们当庭对质!”
本来,周有财就在大堂外后者,见传自己,立马就大步流星进入了大堂。
“草民周有财拜见青天大老爷!”
周有财上大堂,立马恭恭敬敬的跪下了,尽管堂上是自己女婿,但是一个是官一个是民,在这公共场合,周有财也不得不跪。
“起来说话!”
王县令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似乎周有财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当官的果然都是演戏高手。
周有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在赵小甲身边,看着赵小甲道:“我说过,咱们之间没完!小东西,老子的银子你都敢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周员外或许这几天憋坏了,有了自家女婿给自己做主,又硬气了起来。
赵小甲也不示弱,把头朝周员外稍微偏了一点,也是小声道:“老姜辣不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周员外家里那些家产怎么来的,我相信周员外心里十分的清楚!我还告诉周员外您一句话,叫做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你!”见到了这大堂上,赵小甲还这么口舌如簧,也是被气的不轻,抬起手,原本是打算指赵小甲一下的。
没想到周员外刚抬起手,赵小甲立马闪开了,隔着老远指着周员外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这是公堂,你威胁我也就算了,你还想在这打人?”
王县令自然知道自己这岳父大人,这几天被气的有些糊涂了,但是公然在公堂上动手,那就太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立马一拍醒木,道:“肃静,这里是公堂,你们都老实点儿!”
这话无疑是说给周员外听的,但周员外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只不过想指他一下,怎么就成了自己想打他了,再说自己一个老头子,也打不过他啊!
见下面安静了,王县令才再次对周有财问道:“你状告赵小甲诈骗你三万两白银,但赵小甲说你们之间签过合约,并且都有签字画押,可有这回事儿?”
周员外立马摇了摇头,道:“我和他之间并没有签过什么合约,再说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签字画押!”
周员外现在摆明了,就是否认签过合约。
王县令点点头,再次对赵小甲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小甲也算看出来了,他们这是摆明了要弄死自己,合约现在就在自己身上,但现在赵小甲也不打算拿出来,道:“启禀青天大老爷,是我记错了,我和周员外之间确实没有签过什么合约!”
听到赵小甲承认,周员外立马大喜,对王县令道:“看,他承认了!”
王县令也觉得这案子审的太没有挑战性了,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就把周员外的财产发给他吧,念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就不追究你的其他过错了!”
哪想赵小甲一愣,道:“财产,什么财产,我什么时候拿了周员外的财产了!”
周员外一听,立马急了,大声道:“你少在这装蒜,我给了你八千两现银,还有浑河村一千多亩地的地契,那些都是我的财产!”
赵小甲立马反驳道:“你说那些我怎么不知道,你硬要说我拿了你财产,那好,你把八千两的证据拿出来啊,还有那一千多亩地写的可都是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财产了!”
胡搅蛮缠赵小甲就觉得自己没怕过谁,既然他不承认合约,那好,自己也不承认收了他的财产,看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