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对面的淋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庄秋白换了球衣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
廖文杰抱着一颗篮球靠在一旁的墙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两分钟后,又换了另外一个姿势,继续打量。
庄秋白的头发干了,放下吹风机问:“怎么了?”
廖文杰说:“你什么时候认识蒋云川的?”
庄秋白想了想,如果放在现实当中,他跟蒋云川的相识应该是在签订结婚契约那天,如果放在眼前这个空间,应该是在天文社。
“又是天文社?”廖文杰眨了眨眼,“等等……你昨天夜不归宿,不会就是住在蒋云川的家里吧?”
庄秋白点了点头。
“靠,那可是蒋云川!”廖文杰的眼睛瞪得滚圆,总觉得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这辈子都不会跟蒋云川扯上关系。
本以为小廖总这么激动会针对这件事发表一些重要看法,却没想他左顾右盼,神秘兮兮地趴到庄秋白的耳边,“蒋云川还交朋友吗?”
庄秋白眨了眨眼,“应该还交吧?”
廖文杰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那要不,你把我也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庄秋白对他还算了解,光看他那一副殷勤嘴脸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蒋云川不会打球。”
廖文杰卸磨杀驴,直接把篮球扔到一边,“打球多没劲,要不我也加入你们天文社吧?”
庄秋白说:“你又不喜欢观天象。”
“但那里有蒋云川啊!”廖文杰说:“我要是能跟蒋云川成为朋友,在校内的知名度肯定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等那时候再谈恋爱,被甩的人肯定就不再是我了。”
庄秋白笑道:“难道你还想甩了别人?”
廖文杰挺委屈,“我还从来没有甩过别人,一直挺想试试。”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并非说试就试,廖文杰虽然感情经验丰富,却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在开始的时候喜欢他,到了后来又变得不那么喜欢了?
是因为在日常相处中发现他跟想象的不同?还是因为日复一日的面对同一张面孔丧失了某些新鲜感?
可他每次恋爱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新鲜感丧失的也太快了吧?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几十年如日的只喜欢一个人吗?
爱情的保鲜期是不是真的只有三个月那么短?
廖文杰问了问庄秋白,庄秋白半天没有回答上来。
不过问他也是白问,廖文杰摆了摆手,“算了,我都不懂,像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小青年肯定更不会明白。”还是结交蒋云川比较实在,于是再三叮嘱庄秋白把他介绍到天文社,捡起地上的篮球跑去了淋浴间。
庄秋白带着廖文杰想要认识蒋云川嘱托走出更衣室。
脑子里一直考虑着廖文杰问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