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昏暗的灰色,蒙蒙的细雨将公墓的氛围凸显的更为悲伤。
今天,是为陈寒举行葬礼的日子。
“……他的灵回归天父的怀抱,在父的光辉之下等到永生……”
所有人穿着黑色的礼服静静的听着悼念词,由于议会的封口令,陈寒的悼词只有草草几句,细雨将所有人的脸打湿,让人无法分辨哪些是雨,哪些是泪。
在场的除了陈寒的家人,只有韩夜等学院事件的幸存者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有他们才能明白此刻陈寒家人心中的悲痛。
毕竟,眼前的只是一座衣冠冢。
在神父的示意下陈寒的父母将手中的白色雏菊轻轻的放在棺盖上,其他人也陆续做着同样的事。
韩夜等在学院并肩战斗过的几人心中放下除却悲伤之外的任何情绪,身体机械的做着和别人同样的事,望着墓碑上陈寒微笑的照片,相处过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和着雨滴的泪不断顺着脸颊滑落。
韩夜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将花放在棺盖上,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开口拒绝陈寒父母的邀请,他只知道当他的思维从混沌中脱离时,另一种强烈至极的情绪充斥着本应被悲伤充斥的内心。
愤怒!
当他看见几个带着痞气的青年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陈寒墓碑的方向,还放肆的说着类似“活该”之类的字眼。像落入炸药桶中的火花一样,无法保护同伴的悲伤,对自身无力的痛恨此时全部转化为愤怒。
“刚才你说什么?”韩夜低着头沉声问道,下垂的黑发恰好遮住了双眼。
听到来自身后的声音,显然为首的那名出言不逊的青年正说的兴奋,本能的应道:“陈寒那个家伙死的好啊,真是……呜!”未能说完一道拳影便猛然轰击在他的脸上。
身周的几人惊呼着扶起被轰飞数米的同伴带着诧异的眼光看着出手的人。
不用说,动手的自然是韩夜。愤怒全而压制了心中原有的悲伤,响应着情绪变得血红的双眼亦压制住不断流出的泪水。
韩夜沉默着前跨一部诧异中的几人全身不禁一颤,离为首的青年最近的其中一人略有些口吃的冲着韩夜喝到:“你...你为为什么打打打我们老...大?!不知道他他是议长家的公...公子么?”
看着青年故作镇定的样子,韩夜咧嘴一笑。
“那,又关我什么事呢?”笑容瞬间变得残忍,“刚才出言不逊的让家人抬回去吧!”
闪身冲到为首的青年面前。
“你叫的很HIGH吧,你是第一个!”
“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