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热闹持续了好多天,直到休沐的这一天,在东京无数人的注视下,南洋殖民公司衙门的大门缓缓关上,从最后的缝隙中可以隐约看到,在衙门大厅之中的牌子上。
就算是不太受人追捧的“隆州虞家太平洋殖民有限公司”的股票也只剩下了不到一万股,而“福州郑家南洋殖民有限公司”的股票则是还有近两万股,至于“洛阳种记商贸有限公司”的股票,则是已经清仓售空了。
这场盛会的起因是徽宗的圣旨,这道圣旨给了南洋殖民公司加持了不少东西,比如官家亲自点名,官家亲笔书匾,甚至,官家也入场买股。
这些都让听到消息的嗅觉敏锐之人感到了一丝不寻常,随后在南通巷诸多大商人前来查看后,当即拍板决定,立刻购置股票。
身为多年经商的人,南通巷的这些商人坐镇东京,其中有不少都是朝中大臣亦或是各地豪强的代理人,这些人当然能发现股票的好处,特别还是种彦谋给股票的各种描述,都很清晰的说清楚了这个公司的责任划分以及利润划分。
不会等到分红的时候闹得不清不楚,最后钱都打了水漂。
而且,想要贪他们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随着南通巷各路商人的出手,关于南洋殖民公司和股票的话题在东京被炒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之人无不在议论着此事,当然得知了消息又有能力购买的基本都多多少少买了一些。
剩下的大多都是散户和在观望情况的朝廷官员,前面的是因为没钱,或者说十贯一股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想要下定决心不是这几天的事情。
而后者,则是因为朝堂上的风云变化而没轻易下场,至多也只是招呼着手下或是亲友代为购置一些,高潮的到来还是在童贯亲自下场之后,东京的各路官员才纷纷跟上。
“衙内此举虽然有些冒失,但收效颇丰,紧紧开盘十日种记公司的股票就尽数售空,筹集了百万贯钱!”
在南洋殖民公司衙门后面的小院之中,吴法天伸了个懒腰,在他身边是一盏冒着丝丝白烟的油灯,面前一本厚厚的账簿被他摊开。
如果说吴法天这辈子以来见过最为妖孽的人是谁,那他说种彦谋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他有时搞不懂种彦谋从哪里冒出来的这种奇思妙想,如果只是在一个领域如此也就算了,可种彦谋那明明是横跨多界,于军事,经济,政治等方面都有涉猎,如今才年不过弱冠,就已经有此成就了,吴法天不敢想象,若是等到十年,二十年后,种彦谋会成长成什么样的怪物。
“陈平张良,诸葛武侯不过如此...”
作为种彦谋的亲信,他如此称赞对方也不算过分,从吴法天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来,他此刻不过是玩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