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滏山在何处?”
赵构顿时起了兴趣,他出来的目的本是去找种彦谋的,但是到了半路目标就变成了四处游玩,少年人的心思总是善变,而且也是因为知道了种彦谋已经出兵的消息,知道再去也赶不上了。
这种时候,去种彦谋待过的地方也能感受一下其当时的风采不是?
听到赵构发问,壮汉立刻眉开眼笑,贱兮兮的朝西北方向遥遥一指,“这位衙内,便是那里了,不远,二百里,坐马车也只需要五日左右便能到。”
说完,他便搓了搓手,一脸的兴奋模样,马车是至少要五天才能到,可是路上如果两人再拖拉一下的话,那可就能多延长一段时间了,这都是钱啊!
一天十贯,他这几十个兄弟一天就是好几百贯,五天,啧啧,想想就觉得要飘飘欲仙了。
虞允文放弃了,随他去吧,反正经过种彦谋大军过境之后河北的匪盗也算安静了许多,而且在种彦谋遇刺的消息过后,当地官府更是闻风而动,严厉打击了反贼匪盗之类,再者身边有这几十个壮汉护着,安全感还是有的。
“嗯,允文,那便去滏山看看吧!”
“好——!”
滏山,张迪正躺在石头上晒着太阳,最近风头很紧,不过好在这滏山之中山势陡峭,森林密布,官军试探一下就知道难易,不会自讨没趣的。
在种彦谋北上的这段日子里,他除了每日派人下山打听消息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思考,思考种彦谋这个人。
自从放过种彦谋之后,他就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尚未加冠的小儿竟然能领兵作战,而且弓马娴熟颇有一副大将风范,更何况其言而有信临危不惧,这才是让张迪深感钦佩的原因。
越是深入了解种彦谋,张迪就越是感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种彦谋年纪轻轻所做的事情就已经超过了许多在朝为官多年的官员,这简直就是大宋独一份的清流,妥妥的务实派!
更何况,其治兵有方,听闻手下的兵马还是流民出身,却相继参加了平定方腊和宋江的战斗,现在更是北上伐辽去了。
前两个张迪不做评价,毕竟镇压起义军不算什么,但是收复燕云攻伐辽朝张迪就不由得给种彦谋竖起一个大拇指,像他这个年纪的纨绔,哪个不是在东京城中走马观花?能不祸害百姓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可种彦谋真是,真是稀奇!
张迪词穷,只能用稀奇来形容了,不过再稀奇的人,只要对百姓,对自己有利,他都来者不拒。
“我向来自比汉末张燕,只是时至今日也没发展起来,本想着就这么度过残生,谁能想碰到这么一个妙人,哈哈!十八岁为将,出征辽人,真乃健儿也!”
张迪负手躺在巨石之上,望着天空想着关于种彦谋的种种传闻,不时响起爽朗笑声。
“当家的,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