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和平的日子终于到来,传到燕云的圣旨上的消息早在之前就在东京流出去了,而这正是引爆东京的那条导火索。
“你们说,为啥是童贯被封了王,咋不是驸马呢?”
“嘿!你也不看看驸马才多大?人家今年还没加冠呢,才只有芳龄十九,啧啧,十九岁便能厉兵秣马纵横沙场,还能一举收复燕云,真真是个少年英雄,当世卫青!”
“唉?才十九?嘶,怪不得!你这句少年英雄,当世卫青说的可真不错,来!小二,给这位仁兄上一壶好酒,算在我头上!”
城内一栋酒楼内,两个糙脸大汉因为两句话干脆并到了一桌,其中一人兴致冲冲的对着靠在一旁门槛上看着门外,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屋里情况的小二喊了一句。
“唉!客官您稍等!”
小二立即起身而去,叫了一声之后就看到低头算账的掌柜抬起脑袋,直接二话不说,扬起了手中的算盘。
“这两位客官的酒菜全免了!驸马当的起这句话,好一个少年英雄,当世卫青!”
掌柜恰到好处的免单更是让早已沸腾起来的酒楼内再次登上了一轮高潮,里面喝酒吃菜的汉子皆连声叫好,掌柜也面色红润的冲着这些人连连拱手,一副皆大欢喜的热闹景象。
而在郓王府,郓王赵楷此时此刻心情可谓是无比复杂,自己自从延福宫之变后,就经历了一阵大起大落,事到如今更是连太子之位都是遥遥无期,可反观童贯,不仅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推举他为河北兵马元帅,参与到收复燕云之战当中,反而自己受封广阳郡王,当上了王爷。
这是哪跟哪啊!
赵楷气不过,可他发现自己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反扑了,之前最好的机会里,他和童贯因为畏首畏尾,而且又频出昏招让官家迟迟没有下决定立他为太子,到了现在,前不久康王赵构听说研制出一款新式的武器,受到了官家的召见,自打那之后,康王受到的关注就直线上升,不少朝野官员见风使舵,纷纷前去驸马府拜谒,而他的郓王府,却是逐渐的门可罗雀了起来。
他想搞事,想试一试最后的机会,可现在童贯没回来,以赵楷平日里结交清流文人的性子,也难以融入到朝堂大臣里,就只能这么空耗时间,过一天算一天了,事实上,到了现在,就连赵楷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了,实在是种彦谋太过离谱,而赵构的表现又颇为亮眼,符合自己那个善变的官家喜好。
“唉!这可如何是好?”
赵楷漫步在郓王府后院之中,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弯弯明月,心中思绪万千,愁从心起。
而在城外的驸马府,已经怀胎半年之久的赵福金此时已经发福了不少,她的肚子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本就孱弱的身体更是因为有了这么个大肚子而变得行动不便,好在整个驸马府上上下下都为赵福金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营造出了一个舒适的环境,就连工厂也都悉数搬到了远离驸马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