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伯看到她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又想起来战西爵是气急败坏的离开庄园的,福伯担心他们两口闹别扭安小七在想不开,不放心,才让林妈上来的。
林妈进来后,没看到床上的安小七,看到浴室的灯亮着就连忙跑进去。
浴室是恒温的,浴缸里的水也是温的,但烧的模模糊糊的安小七落在水面上的胳膊是凉的。
林妈看到眼前这一幕,那个心惊肉跳,“哎呦,这可真是造孽呦,少夫人,少夫人……”
林妈喊不醒人,就伸手试探了一下安小七的额头,烫的掌心发麻
这么烫?
林妈那个急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安小七从浴缸里抱出来。
她跟安小七穿好衣服,就欲要下楼通知人送安小七去医院时,安小七醒了。
安小七拽住林妈的衣摆,“扶我起来。”
闻言,林妈连忙扶她起来,“少夫人,这个高烧可不能耽搁啊,是要烧坏脑子的啊,我这就下楼安排车送您去医院。”
“不用。”安小七头重脚轻,她从小到大,高烧无数次,可以说高烧是她的人生常态之一,“林妈,你去我的行李箱把我那瓶蓝色的药罐拿来。”
林妈听说过安小七从小生过古怪的病,因为治不好才被送走的。
她琢磨着,可能是安小七旧疾复发,于是也不敢耽搁。
两分钟后,林妈取来药,在安小七的嘱咐下给她喂了两粒。
吃完后,安小七就躺到被窝了。
她闭着眼,对林妈道:“我吃了药,睡一觉就能好,您别惊动了老爷子,都是老毛病了。”
林妈一脸复杂的看了她会儿,半晌才答应。
她在房间陪了安小七,见她烧逐渐退了,才下楼。
楼下一直记挂着楼上安小七的福伯还没睡,他看到林妈满脸焦躁的从楼上下来,就知道安小七肯定出事了。
于是,他连忙急匆匆的迎上去,问:“少夫人怎么了?”
林妈将安小七高烧的事说了一遍,福伯就直拍大腿,“少爷也太不像话了,不行,这事必须得告诉家主,不然今后还得了?”
林妈拦住他:“他们小夫妻不睦,长辈掺和的再多也解决不了本质问题,我倒是觉得这事长辈不应该掺和,先看看再说。”顿了下,补充,“再说了,少夫人也交代过,这么晚了不要惊动家主,家主年事已高,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福伯觉得林妈分析的也有些道理,但就让他什么都不做,他实在是难受。
也不管现在几点,拿出老年机就给战西爵拨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福伯真生气。
这要是他的儿子,他就扒了他的皮。
福伯锲而不舍,终于在第五个电话打过去后,接通了。
说话的还不是他家少爷,是一个女人,“喂?”
一听声音,福伯就听出来了,竟然是温淑宁。
福伯不淡定了,挂了电话后,就连忙吩咐下面的人调查到战西爵今晚宿在金外滩18号后,直接带了四个保镖过去了。
……
那端,温淑宁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
他应该是喝醉了,连她都不认识。
“阿爵,你这样躺着不舒服,我扶你上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