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先生就喜欢看战修远气到原地炸裂的样子。
他哼着京腔小调,心情不错的对身后的属下吩咐道:“走,回家家。”
战修远:“……”
说话间,燕老先生电话响了,是莫念的来电显示。
燕老生得意看了战修远一眼,当着他的面打开扬声器,眉开眼笑的道,“小念啊,你找公公有事啊?”
但电话那边传来的却不是莫念的声音而是医院的护士:“您好,请问是燕老先生吗?你的儿媳妇孕酮低,出现了先兆性流产症状,请家属迅速到医院。”
孕酮低?
先兆性流产?
燕老先生懵了。
稍稍消化消息后,他连忙回道:“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孩子,我马上就到。”
燕老先生挂了电话,就急哄哄的打道回府。
他走的时候,战修远还不忘揶揄他:“老战,我大儿媳妇是省级最好的妇产科主任,如果胚胎本身就不好,就别勉强,我让我儿媳妇帮忙给小念做流产……”
燕老先生心急如焚,听他这话气的揣翻了战修远的棋盘,才恨恨的走了。
他上车后,就给燕西京打电话。
打了半天,都没人接。
没找到人,他给得力的手下打过去,让人去调查燕西京的下落。
大概两分钟后,调查就有了结果。
“老爷,九爷在南湾别墅。”顿了顿,补充,“九爷把温淑宁也接了过去。”
音落,燕老先生就皱深眉头,气急败坏的低吼一声:“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他人给我捆到盛京协和医院。”
“是。”
“把温淑宁那贱胚子的电话发给我。”
“好的,老爷。”
一分钟后,燕老先生拨通温淑宁的电话。
此时的温淑宁正在创作室练习新谱的曲子。
因为腿伤的原因,她现在需要静养,不适合活动,无事可做就只能练习小提琴打发时间。
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陌生的来电显示,她犹豫了几秒,拒接。
挂了电话后,在书房处理完公务的燕西京端着一杯鲜榨的果汁进来。
温淑宁看到他,唇角就勾起温柔缱绻的笑弧:“你忙完了?”
燕西京将果汁搁到她一旁的书桌上,从她手上将小提琴拿走,眉目温淡的道:“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这几天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温淑宁是今天早上才被燕西京从燕老先生那谈条件‘赎’回来的。
作为将温淑宁‘赎’回的条件,燕西京答应燕老先生不跟莫念离婚。
在温淑宁被他‘赎’回来之前,她这三天被燕老先生关在了城郊一个农村养鸡场,这三天绝对是温淑宁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经历,和最难堪的羞辱。
燕西京在养鸡场见到她时,她被关在鸡笼子里,周围全是鸡粪,满身狼藉。
当时,燕老先生指着鸡笼子里的温淑宁,对燕西京冷笑,“这种又脏又下作的野鸡,你吃的不恶心?”
温淑宁永远都忘不了燕老先生那满眼的鄙夷和不屑,那种浓浓的鄙视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当时她就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出恶气的第一步,就是把那老东西的儿子给勾搭上。
他不是骂她是野鸡吗?
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她这只‘野鸡’的手段。
思及此,温淑宁将脸埋入男人靠过来的胸膛里,嗓音贴着他白色的衬衫,徐徐缓缓的气息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吹着他。
“如果你真心觉得愧疚,那这几天就留下来陪陪我吧。我蛮害怕你父亲再不择手段的对付我。”
她声音很软,但绵软之中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