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稳住差点摔出去的身体,低着头,怯怯的道:“三爷,很抱歉,小暖不敢。”
身份证在战修远那,季暖是个乖的,就算她可以偷她也不会去偷。
“何况,您现在还在关禁闭,家主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的。”
战九枭发疯了,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季暖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不去,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季暖站着纹丝不动,抬起头,目光依然胆怯,但嗓音却很镇定:“那您扒吧。”
闻言,战九枭就气坏了。
他一把掐住季暖的脖子,掐她,她也反抗。
他在她就要岔气的时候,松开她,冷冷的道:“老子让你自己扒,现在就扒。”
季暖喘了几大口气,缓和了一会后,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三爷,你是要我脱衣服吗?”
战九枭俊脸怔了一下,然后突然就邪痞的勾了下唇:“是!你敢吗?”
季暖抿了抿唇,面颊红了,似是很为难,道:“我不敢。”
从小忠叔就教育她,女孩的身体是不能给男人看的,看了的话,那男人就得娶她,“除非,你娶我。”
战九枭都要被她大言不惭的话给气笑了,他笑骂道:“娶你?就你也配。”
季暖想了想,道:“嗯,我不配。所以,我不能脱。”顿了顿,补充原因,“您要是看了我,要么娶我,要么……”
这话听的战九枭来了兴致,他就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把弹簧刀,在空气中比划着,“要么你还能把老子给宰了?”
季暖唇角动了动,目光觑了他一眼,“不知道。”要么就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如果她舍不得宰了他的话,就自己自杀。
战九枭觉得她无趣至极,“滚吧——,别杵在这,影响老子看电视的心情。”
季暖只是走远了一点,没敢走太远:“三爷,今晚是朔月,担心您发病,我站远一点,好防止你发病时咬了自己的舌头。”
战九枭想打死她:“给老子滚——”
……
那端,同样是盛京。
不过是盛京协和医院。
盛京协和医院的一间高级VIP病房的外间,置放一个液晶电视,电视里正在直播白月兰音乐盛典红毯秀。
燕西京听到主持人问温淑宁的问题时,目光便从一堆文件里抬起。
他的秘书立在一旁,也盯着电视看,并由衷的赞叹道:“温小姐不愧是我们华影的顶梁柱,这现场的粉丝可真多啊。”
燕西京挑眉,波澜不惊的口吻:“是么?”
“可不是么,现在微博热搜一二三全是温小姐,明儿我们华影股票应该能涨起来。”说完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选择闭嘴。
他跟了燕西京有些年头了,自然知道燕西京跟温淑宁的关系。
但,温淑宁此时却承认心头所爱是战西爵,而绝非燕九爷,想想是个正常男人也会不高兴的。
何况,燕九爷还因为温小姐跟夫人离了婚,今天更是因为莫影帝车祸坠江的关系,莫氏的股票都跌停了。
而温小姐却没对他们家九爷做出任何的慰问和关心,想想他们家九爷怎么可能会高兴?
秘书觉得,温淑宁若是还不收敛一些,只怕今后要失去燕九爷这座靠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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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帝都上官家。
温盅看到荧屏上挽着战西爵出场的温淑宁时,浓墨的眉微微不悦的蹙起,但很快又松开。
他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看着对面坐着的眉目看不出喜怒的男人,淡声开口,缓解突然阴沉下来的气氛。
“公爵阁下,真是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我这个私生女原来竟是战少的意中人,只怕是我这个女儿没有那个福分做您的夫人了。”顿了顿,“当然,若是您能抢的过战少的话,我一定是支持您的。”
温盅是个懂局势的。
比起上官齐这个大公爵,战西爵作为帝国狼图腾的首领要更能助力他明年的大选。
真是没想到,当年他睡过的一个娼女竟然给他生了这么优秀的女儿,能叫帝国两位大人物同时对她垂青。
反正,就目前而言,他这个女儿选谁对他都有利。
所以,保持中立,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这样他谁都不得罪。
这时,上官齐抿了一口茶,在棋盘上也落下一颗棋子,很淡的道:“温伯伯,您输了。”
温盅大笑:“老了老了,不敌你们这些年轻人…”
上官齐从佣人那接过一块白净如雪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反问温盅上一个问题:
“可我怎么听说,战西爵那头狼,他闪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草包女人?”顿了顿,“所以,你是宁愿舍弃我,也同意温淑宁给战西爵当情妇了么?”
温盅面色僵了一下,道:“是吗?战西爵那小子结婚了,我们不应该不知道啊。”
上官齐抬了下眉骨,那种与生俱来的痞气像是从眸底渗出来一般。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怎么,温伯伯是觉得战西爵的枝头比我的高?”啧了一声,“但,俗话说,高处不胜寒,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