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好,在摇上车窗离开前,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玫瑰之魂不适合你,尺寸大了。”
说完,就摇上车窗,远离而去。
安小七像是受到了蛊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泛着冷艳光芒的戒指。
几十克拉的紫粉钻,招摇的确实不像她的性子,何况这枚戒指的尺寸本就是战西爵按照温淑宁的尺码改造的。
温时遇的话,确实说的不错。
这枚戒指不适合她。
安小七把戒指拔了,装进了衣兜里。
打车回到酒店,看着时间,琢磨莫念应该下飞机了,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此时的莫念已经从机场出来,她手机才刚刚开机,对网上发酵的事一概不知。
她赶着去医院看莫临风,上了来接她的车后,就主动跟安小七报平安:“我到了,已经上了车。”
安小七嗯了一声,波澜不惊的口吻:“温淑宁死了。”
闻言,莫念感觉周身的浮华世界像是瞬间凝住了一般,不太确定的问:“你说…谁死了?”
“温淑宁。”
莫念先是怔了许久,随后又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调子,“是么?”顿了下,“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虽这么说,可她半点喜悦都没有。
这时,行驶中的司机突然被前面的车撞了一下,莫念抬眸,“怎么回事?”
“大小姐,有人故意撞我们的车。”
司机话音落下,莫念就对他道:“你先下去看看。”
司机:“好的,大小姐。”
司机推门下车,莫念对手机那端的安小七道:“你什么时候回盛京?”
夏怀殇受伤了,具体伤势尚且不明,安小七要等确定夏怀殇无碍才会回盛京。
于是,她道:“要晚几天…,新岁前应该能回来。”
莫念说了好,这时靠着她这一侧车窗被敲响。
她看着车窗外被昏黄路灯照的有几许模糊的俊脸,猝然眯深了眸。
她对电话那头的安小七道:“七七,我现在有事,等我空了给你打过去。”
她说完,就掐断了电话,并推门下车。
身形昂藏挺拔的男人整整高她一个头,长款黑色大衣,将他身形修饰的笔挺有型,卓尔不群。
明明是她曾经那样深爱的男人,此时此刻只这样看着,莫念对他除了那些恨意难平,最大的感触就是陌生。
她似乎,从未这样清醒的认识到,她原来是那样不了解他。
于她而言,她从未走到他的心里,又谈何这两年来的夫妻情分。
莫念舔了舔被风吹干的唇角,倦色浓重的眸子渐渐的溢出深深的冰冷。
她对燕西京抬了抬下巴,啧了一声,笑道:“燕九爷,这是飞帝都奔丧去么?”
燕西京望着她因为消瘦而五官越发立挺的脸,波澜不惊的口吻:“淑宁的死,跟你有没有关?”
莫念轻笑:“怎么?听燕九爷的意思,是打算将温淑宁的死算在我头上么?”
燕西京脸色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只是客观的道:“至少在我看来,她在全国镜头前丢尽脸面,莫大小姐多多少少都贡献了不少作为,不是么?”
莫念讥诮:“是啊,怎么了?三了我婚姻害的我流产又极有可能是幕后策划我母亲出了车祸的小三,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被欺辱了这么久还不作出反击么?”冷冷讥诮着,“燕西京,说真的,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她说到这里,又道:“燕西京,倘若我大哥脱离不了危险,我们之间的梁子结的大发了,这辈子你都休想有安宁之日。”
她说完,转身就要上车,只是手腕被燕西京给狠狠扣住。
燕西京望着她冰冷的不近人情的眼睛,要笑不笑的口吻:“莫临风是他自己作死,与我无关。”
顿了顿,“至于,莫大小姐你,时至今日,还认不清现实么?你拿什么跟我横?说大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自量力。”
莫念甩开他,答非所问,又极近嘲讽:“快去帝都奔你的丧吧。去晚了,连温淑宁小姐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燕西京松开了她,看着面前明明应该是无比熟悉但此时却那样陌生的女人。
许久,他突然道:“莫念,你就不会跟老子服个软么?”
音落,莫念就笑了。
她微微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侧首在燕西京的脖颈处吹了一口微不可觉的热气,嗤笑:
“温淑宁是不是也是这么向你服软的?”音落,她的唇就在男人的侧耳擦了一下,随即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
咬的有多用力呢?
就是当燕西京吃痛的一把将莫念推开时,他脖颈上的一块皮被她撕咬了下来。
莫念也因为他这一个动作,本就有腿疾更加站不稳,整个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