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战西爵一口,“不要,一夜太短了,小七说的是好久好久,要很多夜。”
这话听的后面跟着的工具人江淮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心说,他家主子简直就是色中饿鬼,这么诓骗少夫人,身子骨吃得消吗?
心里正想着,行走中的男人突然转过身,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滚——”
江淮:“——”
大佬的目光能杀人,江淮麻溜的滚了。
因为马上就是除夕,望水居最近里里外外都被打扫了一遍,整栋哥特式建筑老房子都透着浓浓的年味,以及说不上来的温馨和喜庆。
房子随处可见的玻璃窗都贴了漂亮的窗花,客厅的沙发和地毯也都换成了年味十足的红色。
但安小七却被满目的红刺的有几分激动,她深埋在记忆里的某个场景也是这样。
同样都是大红色,大红色的窗花,大红色的囍字,大红色的地毯,她身上大红色的凤冠霞帔,以及身穿中式喜服的男人。
他说:“温太太,余生请多多指教。”
她说:“温先生,幸而遇见你。”
深埋的记忆牵出更多不好的回忆,安小七激动的揪住战西爵脖颈的衣领,“不要…不要红…”
她情绪激荡,浑身都快抖成了筛子,战西爵不知道为什么,只能下意识的安抚她:“不怕,我带你上楼,楼上没有红色,嗯?”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有些语无伦次:“温时遇,我不要关小黑屋,不要——”
战西爵眯沉了眸,上回她醉酒,喊的也是温时遇,这次又是?
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时遇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叫她如此惶恐而无助?
战西爵带着这个疑问,在给安小七洗完澡并安抚她睡下后,欲要给远在帝都的夏怀殇打电话过去时,夏怀殇在这时打通了安小七的手机号码。
战西爵看着女款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眯了会儿眸,才拿上手机走出卧房。
他举着手机来到客厅,将电话接通。
手机一通,便传来男人近似隐隐薄怒的男低音:“在哪?”
“她跟我在一起。”
闻言,手机那端的夏怀殇呼吸就是明显一沉,冷声质问:“战西爵,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显而易见么?”
夏怀殇在手机那端呼吸又是一沉:“你不要动她。”
他看到了白熙秋给他发过来的短信,知道安小七现在醉的不省人事。
“战西爵。”算得上是蛮平缓的语气,甚至隐隐透出一股讨好的意味,“你们离婚了。你没有资格碰她。”
说到此处,话锋倏尔一转,冷冷警告,“如果你敢在她不愿意或者是不清醒的情况下染指她半分,我不放过你!”
隔着无线电波,战西爵都能清楚感受到手机那端的夏怀殇此时浑身上下张扬的戾气以及喷薄的怒意。
他眉头皱了起来,波澜不惊的笑了下,“是么?”听不出来是什么腔调,像是挑衅又不像是,“我有个困惑,想请教一下你。”
夏怀殇:“说!”
“她是你看着长大的,那你应该知道她的所有过去?”
夏怀殇不知道战西爵说这话什么意思,皱眉,沉声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