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西爵灌了一口酒,没说话。
江淮一时也摸不准他的心情,想了想,便又道:“主子,那本相册调查有进度了。”
说到这里,战西爵掀眸看了他一眼:“说。”
“相册上除了少夫人的指纹,还有生前温淑宁的指纹,并无旁人的。”顿了顿,“但,单从监控排查来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欲言又止,“所以,属下猜测着,会不会您在温淑宁生前带她回过望水居。”
有没有带过温淑宁回望水居,战西爵比谁都清楚。
他可以确定,他跟温淑宁交往的那两年,连跟她提望水居都没有提过,更别提带她回望水居。
一定人在幕后搞鬼,且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那就是离间他跟安小七的感情。
放眼看去,最想拆散他跟安小七的,莫过于夏怀殇。
可是,在战西爵看来,夏怀殇那种人根本就不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做派。
究竟是谁在幕后搞鬼?
战西爵很快就联想到此前用温淑宁生前的手机号发给他的空白短信,琢磨着这二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思及此,战西爵倒觉得这事不应该伸张,于是便道:“这事,先装作不知道,暗中跟进着。”
江淮点下了头,“那……您初五,还飞帝都去上官家见总统夫人吗?”
音落,战西爵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想着安小七今晚对他的态度,似乎已经彻底死心。
他都已经叫安小七那狗女人起了要死的念头,他还上杆子犯贱做什么?
“计划不变。”
战父战母已经死了十二年,这桩案子是压在战西爵心口上的巨石,一日不破,战西爵一日不安。
何况,他总不至于真的跟上官柔订婚,不是他心头所爱,他怎么肯娶。
“那…安父张罗着要给少夫人张罗婚事的事,您真的…真的不管吗?”
战西爵猛灌了口酒,眼底渲染攻击性极强的艳色:“她是生是死跟老子有关么?”
此话一出,江淮不敢在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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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安小七回到安家。
一进门就看到温雅一身珠光宝气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身后跟着四个伺候的佣人,那架势简直就是豪门主母的派头。
嗯,她的对面还坐着穿着朴素的一男一女。
未等安小七走进,就传来温雅和那一男一女聊着天,言语中全是高高在上的豪门阔太派头。
“妈,你跟大坤哥不要拘谨,你女儿如今是这安家的安夫人,这儿就是你们的家,你们有什么要求尽快提,别把乡下那一身穷酸气给带出来。”
头发苍白已经上了年岁的老妇一点都不拘谨,笑道:
“瞧你说的。我来我女儿家还拘谨啥?我女儿的家就是我的家。实话跟你说,妈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你大坤哥投奔你。妈年纪大了,也想老有所依。”
顿了顿,深看了温雅一眼,“虽说你大坤哥不是妈亲生的,但,他也是咱们老温家指望传宗接代的主儿,当年要不是你进城打工跟了安培根,本来你们俩是凑一对的…”
说着,就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跟安培根没名没分这么多年,大坤也就盼了你这么些年…,现在你终于成为正经的安家太太了,大坤这回也就死了心了…”
此话一出,温雅就听懂了老母亲的意思。
她眸色轻蔑的撇了一眼中年壮汉,打断老母亲:
“妈,你想让我给大坤哥找个嫂子你就直说,你干啥提那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可是要坏了我的名声的…我跟大坤哥清清白白的……”
她话都没说完,温大坤就急眼了,打断她:
“俺们怎么就清清白白的了?当初要不是你爱慕虚荣一想做豪门阔太,你现在就是俺的媳妇…”
此话一出,温雅脸色都变了,怒拍桌子:
“温大坤,你胡说八道什么?再乱说话,我现在就叫人把你赶出温家,以后别想在城里扎根。”
温母怕把温雅给惹急了,真把她这个亲手养大的养子给赶走,连忙道:
“行了,你们别吵吵了…,以前的事,我就不提了。但,大坤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妈也没几年活头了,给你大坤哥找媳妇的事妈就拜托你了。”
温雅好不容易坐上安夫人的位置,她打算在正月初五安小七的成人礼上把从前那些瞧不起她当小三的亲戚都给叫来看看她安家正房阔太太的威风,所以就提前把老母亲和养子大哥接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