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战九枭那边就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声。
这声音隔着无线声桶,都暧昧的把战西爵恶心的不行。
他正要开口咒骂战九枭,战九枭说话了,“温时好小产?”
“具体不清楚。只听说,温宁在半小时前被护士推着去温时好的病房,说是要给温时好赔礼道歉,但不知怎么的就起了冲突,温时好直接从病床上摔下来,当时就大出血了…,温宁也受了伤,被温时好吃饭的叉子刺穿了掌心…”
听起来就十分激烈。
战九枭一听自己的宝贝外甥女摊上了大事又受了重伤,一下就暴躁了:
“战西爵,你是怎么看的人?老子就走开这么一小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给老子等着——”
他吼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战九枭看着被突然挂掉的电话,气的肺都要炸了。
季暖就在他边上,自然将他跟战西爵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先前,无论她怎么求面前的男人,男人都没有放过她,现在季暖恨透了战九枭。
她在这时,抬手推了把他,破裂的嗓音蓄着浓浓的讥讽:“啧,还以为你战三爷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了?”
音落,战九枭就怒不可遏,目光充红的掐着季暖的下巴:“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是第一回?
从他强来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这点。
所以,面对她的苦苦哀求,他从始至终都只有残暴和掠夺。
但,眼睛发红的女人非但置若罔闻,还无比嚣张的道:“干你屁事!”
说完,抬脚对着他精壮的胸口就踹出去一脚,战九枭也确实因为恼火季暖的不干净而分心就被她踹出了一些距离。
季暖趁着机会,翻身下床。
双脚落地,强烈不适的感,痛的她深深皱起眉头。
她咬咬牙,对此时满是不可思议看着她的战九枭道:“战九枭,你也就看着像个人!”
说完,就拾起地面上的衣服准备穿时,战九枭跳下床,单手就掐住了她的咽喉,目光喷火的瞪着她:
“季小暖,告诉老子,那个男人是谁?”
季小暖被掐的都快要窒息了,但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无尽嘲讽:“是谁都不是你!”
战九枭气坏了,怒吼:“季暖——,老子会掐死你!”
他吼完,手机就响了。
季暖被掐的面色铁青,感觉胸腔里的氧气都要被挤掉了一样。
她艰难的笑道:
“表小姐,打电话来了,你不接么?听说温公主被她弄的流产了,想必她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吧?真是不知道她若是再被郁少南抓去,还能不能有机会苟延残喘呢…”
她这句话,终于把战九枭的理智拉回现实。
战九枭松开她的喉咙,季暖就因为突然灌进来的氧气而发出闷促的咳嗽声。
这边,战九枭拿起手机,接通。
电话是他的属下蝎子打来的,“三爷,表小姐不见了。”
战九枭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蝎子解释:“属下就抽了个烟的功夫,等回来,门口守着的保镖都昏倒在地,病房里的表小姐不在,属下看了监控,监控是坏的……”
战九枭愤怒:“废物,那还不给老子去找?”
“已经在找了。”蝎子是个直男,“属下只是通知您一声。”
战九枭“……”
电话被掐断了,并陷入嘟嘟声中。
战九枭气的回拨出去,蝎子是个优秀的属下,秒接,“三爷,属下已经在找了,有结果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现在我很忙!”
战九枭感觉自己裂开了。
被季暖这个大丫鬟气的半死不说,还要被这个狗逼属下气。
他简直要气炸了,“老子让你挂了?”
蝎子一板一眼的道:“那属下不挂。”
战九枭:“她一个浑身是伤出门都要靠轮椅推的女人,她那么大的一个人被绑架不可能没有半点线索,老子只给你十分钟,查不到是何人所为,唯你是问!”
蝎子噢了一声,道:“那现在可以挂了吗?”顿了下,补充原因,“您在耽误属下的时间。”
战九枭:“……”
蝎子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个神经病的主子,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季小暖是不是又被他揍了。
他在挂断战九枭的电话前,随口关心的问了一句:
“三爷,您没打小暖吧?”顿了顿,不怕死的评判道,“我看网上的帖子都在骂,打女人的男人要么是无能要么就是人渣的……”
此话一出,被气的面色铁青的战九枭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沉声问:“你很关心她?”
蝎子用很奇怪的口吻回道:
“当然,小暖是我妈的干女儿,就是我的干妹妹,我当然关心她。”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我妈还想让我娶小暖呢…”
“嘟嘟——”
蝎子电话终于被神经病主人给挂了,他十分郁闷的挠了下头,小声嘀咕着,“难道三爷的狂躁症又犯了?”
……
**
那端,战九枭挂了蝎子电话后,目光就冷冷的睨着已经穿戴整齐就要离开的季暖,“站住。”
季暖侧首,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就朝他走过去。
战九枭的几个贴身属下,身手都不错,季暖最出色的地方就是力气大。
她走到战九枭面前,战九枭疏于防备,猝不及防就被她的过肩摔给撂倒了。
被摔完后,还被女人讥讽的骂道:“废物!”
战九枭:“——”
“季小暖!”
季暖看着一个纵身就爬起来的男人,毫不畏惧。
她对他昂着下巴:“听好了,先前的交易,我们已经两清了,你说的,一千万陪你,现在完事了,我走出这个门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顿了顿,“我不欠你了——”
战九枭咬牙:“你一个被别的男人用过的破烂货,也值一千万?”
季暖甩手给了他一巴掌,说实话,打完后,她相当的心虚,虚的腿软,但又神奇的无比镇定自若。
“你值?你不是破烂货?你一个被温淑宁那个下贱胚用过的狗男人,谁知道有没有得脏病。”
战九枭都被吃了豹子胆的季暖给打蒙了。
很好。
好的狠!
他可是战家的三爷,这张脸镶金带钻的是多少权贵跪着也想要舔的,却被这么个白眼狼给打了。
战九枭觉得,他要是就这么放过季暖,很不男人。
他在季暖话音落下,一个健步就把季暖给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