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当时老爷子就被气的不轻,还摔下了台阶。
“你给老子滚出去。”
夏忠见老爷子已经被气的不轻,连忙瞪了秦翠花一眼,
“老子今天把户口簿都带来了,你今天就算是死,也得跟老子去民政局把这婚给离了。”
此话一出,秦翠花差点就瘫坐在地上,在那哭天抹泪的:
“公爹,我好歹也做了您二十好几年的儿媳妇,就算没有功劳也苦劳…,您可千万拦着点夏忠,儿媳不想离婚,要是离婚,儿媳就不想活了……”
夏老夏重楼被她哭的头疼,怒摔了一只茶杯:“不想活,那就去死!”
秦翠花吸了吸鼻子,眼泪哗哗的掉,不敢说话了。
“外公,舅妈大概也是鬼迷心窍,才一时起了动母亲房间的心思……”此时,安季风走到病床前,“您年纪大了,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音落,夏如烟连忙哭哭啼啼的给秦翠花求情:
“爷爷,千错万错都是烟烟的错,是我说姑姑那间房采光好,环境好,适合做舞蹈室,才跟妈妈说想要的…”
“都给老子闭嘴!”夏忠在这时怒吼一声,“如烟,你跟你妈先出去。”
夏忠动怒,夏如烟和秦翠花是不敢忤逆的,即便心中不愿,也得照做。
夏如烟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搀扶瘫在地上的秦翠花,母女两人走出病房后,夏忠才对夏老道:
“爸,让您受气了。您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属于允儿的东西,我绝不允许旁人对它动念头。”
夏老是了解夏忠的,他最满意的就是夏忠这个儿子和夏怀殇这个徒弟。
当然,他也理解夏忠的难处,甚至是觉得自己儿子倒霉,摊上了秦翠花这么个不争气的老婆。
他对夏忠摊了摊手,道:“罢了,你也不容易。”
夏忠给他倒了杯水:“爸,我今天下午就跟她去离婚,把她逐出家门…”
“你这婚都离了快三十年都没离成,别念叨了。”
秦翠花是秦老的女儿,就算秦翠花不成器,不受秦老待见,但那也是秦家人,婚要是那么好离,早就离成了,
“你要离婚,我这个老头子是支持你的。但,你离婚得先过秦老那一关,看看他那边什么条件,离婚协议怎么商定,条件都谈妥了,该怎么走程序就怎么走。”
世家大族,无论是结婚联姻还是离婚,搞不好就是伤筋动骨。
夏忠都知道。
他点了下头:“儿子知道了。”
夏重楼嗯了一声,又道:
“你妹妹旧疾又复发了,你抽空就去M州那边看看她,她不让自己的儿女去看她,你这个做大哥的应该去一趟。”顿了顿,“先出去吧,我有话跟这几个小辈说。”
夏忠点头:“好。”
夏忠离开后。
夏老目光就落在立在夏怀殇身旁的安小七身上。
他看了会儿安小七,又将目光移开,落在安季风身上。
“季风啊,我听说,你最近因为战家那个所谓的表小姐跟你妹妹关系闹的很僵,真有此事?”
在夏老面前,安季风还是恭敬的。
他微垂首,态度恭敬:“让外公您看笑话了。外孙的确因为自己私人感情的事跟……小七闹了点误会…”
夏老不满的打断他:
“混账!你跟小七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都是你母亲拼了命生下的,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着调的女人跟你妹妹反目?”
夏老最近耳闻过不少温宁的事,他对温宁没有好印象,越说越愤怒,情绪也越激动,
“那个女人,我已经让怀殇调查过了,且不说她是不是真的战家表小姐,就算是,你也得跟她断了。
仅仅她一人,她就能搅和的战家鸡犬不宁,战西爵和战九枭叔侄俩皆因为她差点在邻国没了命,
这种女人,将来你若是真的娶回来,定会闹的家宅不宁,你妹妹也是为了你好……”
安季风现在好不容易才跟温宁复合,他正沉浸在温宁的迷魂汤里,怎么可能会听夏老的。
因此,他连夏老的话都没说完,就打断了他,且态度十分坚决,道:
“外公,我不管小七在你面前说了多少温宁的不是,但我都不会跟她分手…,小七若是想要我这个大哥,那就必须接受我看上的女人,否则,兄妹还能不能做,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音落,一直都冷眼旁观的夏怀殇对着安季风就挥出去一拳:“滚——”
他这一拳来的猝不及防,又急又狠,打的安季风差点摔出去。
安小七惊呼一声:“师叔!”连忙抱住夏怀殇的腰,阻止他下一个拳头,“别打。”嗓音有点哑哑的,“让他走。”
安季风擦了擦带血的嘴角,冷着脸子摔门而出。
安小七面色苍白,对安季风不再抱有任何一丝幻想。
她视线从安季风离开的方向撤回,对躺在病床上的夏老道:
“他是被温宁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不见棺材不掉泪,早晚都会后悔的。”
夏老觉得安季风的确是欠的慌,不吃点亏都成长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了夏怀殇的身上:
“衍生,本来师叔不想搀合你的个人感情。”顿了顿,“但左家那个姑娘,不是个好的,你确定要听从你父亲安排跟她订婚?”
夏怀殇要联合战西爵除掉左盟把红商国际权利集中,以及深入瓦解左氏的非法生物科机构的产业链,这件事没有跟夏老透过风声。
所以,夏老这么问,他也就打马虎眼的回道:“女人于我而言,娶谁都一样。既然是父亲的意思,我都无所谓。”
夏老撇了安小七一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的提了一嘴:
“小七是在你跟前长大的,老实说,你也就比她大了十来岁,你们两个要是能走到一起,我是十万个满意。”
说着就叹了口气,“战西爵那小子,我是十万个不放心,那小子自负狂妄,仇家太多,小七跟了他,今后有的是苦头吃。”
这话听的安小七很是尴尬以及难堪。
她本以为夏怀殇会说点什么以缓解尴尬,结果向来内敛持重的师叔却开口变相承认,他是愿意照顾她一生的:
“是我没这个福气,脑子里长了个东西。”
此话一出,夏老就急眼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夏怀殇的话还在继续,“战西爵固然骄纵,但放眼整个帝国,能叫我放心照顾七宝的,也就他还能勉强说得过去。”
夏老表情凝重,满眼复杂的看了会儿夏怀殇,问道:
“听你这口吻,你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个东西药石无医,才放手将小七托付给战西爵的?”
夏怀殇轻描淡写的回道:
“那倒不至于,千金难买她喜欢。”顿了顿,“至于我脑子里的肿瘤,已经有了治疗方案,活个十多年,是不成问题的,您也别太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