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她摁坐在餐椅上,取出另外一双碗筷,给她打了一碗鸡汤后和米饭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不喜欢摸起来没有肉感的女人,你今后每天跟在我在一起的时间,每一天的每一餐必须吃够一碗米饭一碗汤,这是标配。夜宵另算!”
顿了顿,“你也可以不吃,你且看看你还能不能见到你那个野种儿子。”
安小七在他恶劣的声音中,就扶起筷子,斯文且安静的开始喝着汤吃着米饭。
显然,她不想跟他对话。
战西爵眉头皱得更加难看,不过也没打断她用餐。
他坐到她的对面,也扶起筷子有条不紊地夹着菜喂着自己吃,
当然他还挑食,把不想吃的青椒什么的都丢进安小七的碗里,强迫她吃。
安小七起初是用目光无声地抗议,后面她就懒得瞪他。
他夹过来什么,她便吃什么。
就是吃着吃着,碗里对的满满的全是肉,她实在是忍不了了,拧起了秀气的眉头:
“我不想吃肉,你不要再给我夹了,我腻得太狠,等下吃多少就得吐多少。”
战西爵没吭声,不过没再给她夹菜。
用完餐后,他就开始使唤安小七:“去刷碗。”
安小七基本上是不做这些的,她眉头皱了皱。
战西爵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不愿意。
她越不愿意,他越想她去做:
“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叫你洗个碗还不愿意,你真把自己当成阔太太了?”
这话激起了安小七的火气。
她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
“战西爵,你够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从前对我说,今后不许我下厨房的,我就不洗!”
她这话吼的很大声,红红的眼睛还有雾气,像是随时都要掉出眼泪,看的战西爵烦躁的想一拳把玻璃墙给捶碎。
他深吸一口气,视线从她脸上撤开,道:
“不想洗碗,就去洗点水果,老子刷完碗筷,要是看到你没洗好水果,我就把你摁在落地窗上,弄到你后悔出生!”
安小七:“……”
撩完狠话的战西爵,就将碗筷收拾好拿去洗了。
总共就没几个碗,他很快就洗好了。
回来后,看到休息室的茶几上摆放着洗好的葡萄,以及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小女人,眯了眯眼。
他径直走过去,挨着女人身旁坐下,拿出一个小碗,剥了一碗葡萄后又插上了一根牙签,就把那碗葡萄推到安小七的面前,
“吃完,去睡一觉,晚上等我下班,我带你去见那个小野种。”
他说完,就抽出湿巾擦了手指,欲要离开时,安小七叫住了他。
他有些不懂战西爵如今这样的做派,一边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一边又无休止的践踏她的尊严,
践踏之后又做一些哄她的小举动,他究竟想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战西爵!”
战西爵在她话音落下后,就顿足并侧首看向她:“嗯?”
“…你看,战老已经开始给你物色战少夫人的人选了,我一不能生,二又有了跟别的男人的孩子,你我如今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何必呢?”
此话一出,战西爵就转身两步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目光通红的睨着她:
“安小七,你非得让我这么不痛快么?”
安小七下颌被他掐的生疼,目光却没有半点躲闪,她好笑的问:
“你这么不想分,怎么?你难道还想娶我吗?”
“你也配?”
安小七在他怒吼的声音落下后,冷声道:“既然你觉得不配,那还这么纠缠干什么?”
“因为老子不想看你这种没有心肝的恶毒女人在甩了我以后跟别的男人快活。痛苦,就大家一起痛苦,谁也别想快活!”
说完,就松开了安小七被捏的通红的下颌。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会儿她,冷冷的道:
“安小七,只要你足够安分,你的几个师叔们和你的亲属们定然都能相安无事,明白么?”
顿了顿,阴狠的道,
“我这个人,有时候恐怖起来,连自己都摧毁,何况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说到此处,停了一下,
“还有,你不觉得奇怪么?按道理无论是你跟夏怀殇的野种出事还是你出事,夏怀殇都应该出现救你们脱离苦海,
偏偏他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缺席了,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安小七心惊:“我师叔……他怎么了?”
“他好的很。”
战西爵打断她,
“就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来救你们母子?
若说,没有出面找我要你的人,还能理解,毕竟他应该是觉得我俩闹的越凶吵的越狠你就会越痛苦,
等你将我恨透了他再出现带你脱离苦海,你肯定对他感恩戴德;
但,他却不管自己的儿子,无情的好似那个野种都不是他似的,这难道不奇怪吗?”
是的。
等战西爵说完,安小七也觉得奇怪。
虽然夏怀殇人不在盛京,但安小七确定,她在盛京发生的事,夏怀殇肯定都了如指掌。
他明明知道她跟孩子现在需要脱离苦海,可偏偏他没有。
为什么?
这太奇怪了!
战西爵已经无情的走掉了。
安小七带着这个困惑,一直等到战西爵快要下班,都没能想明白。
想不通,就太想知道原因,最后她摸出手机翻出了夏怀殇的手机号。
夏怀殇此时人在云禅首府跟夏女士在下棋,棋局已经到了最后厮杀的地步,气氛玄妙。
因为安小七这个电话,而打破氛围。
夏女士在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看着夏怀殇手上的来电显示,道:
“小七,还是熬不住了,你可以出手了。”
夏怀殇端起一杯茶,抿了抿,“还不够。她对那个男人还没有彻底死心。”
夏女士吃过感情的亏,她太知道被深爱的人伤害是什么滋味了。
她叹了口气:“我担心她熬不住,会想不开。”
“她是我养大的,自杀寻死,不像是她的做派,再等一等吧。”
夏女士又道:“你不管她,那至少也得管下澜儿,你总是对孩子置之不理,会让战西爵起疑心的。”
夏女士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只是夏怀殇还没有想好。
他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温时遇横插一脚,以你的名义给战西爵快递了一份DNA医学鉴定报告提前暴露了云澜的身份,他是从哪得知云澜是小七的儿子的?”
夏女士已经派人调查过这件事,可以确定温时遇知道这个秘密不是从她这边传出去的。
她道:“我们的人都没有问题。”
夏怀殇眯深眼,“那是什么原因?”
夏女士想了想,道:
“听说,温时遇对小七……也存了那种心思,且不比战西爵的少,或许他从中搅和的目的是得到小七,
只是挑唆小七跟战西爵关系时,利用云澜的身世搞事情,恰巧歪打正着云澜就是小七的儿子?”
“也只能是这个还说得过去的牵强理由。”
夏怀殇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夏女士就输了,他说道,
“温时遇,我跟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却猖狂的惦记着我的人……”顿了下,“他该死!”
说完,就叫来赵小六和赵小五:“往帝都温家的温盅放个话,就说他的大儿子温时遇预谋弑父篡位,不得不防。”
闻言,夏女士挑眉:“你想把温时遇从盛京支走?”
夏怀殇:“他太讨厌,我现在没功夫收拾他,只能借用温盅的势力打压他,将他支走。”
夏女士道:“那万一,支不走呢?”
夏怀殇斩钉截铁的道:
“不会。他的野心不允许他功亏一篑,最后毁在温盅手上。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温盅的亲儿子,若是曝出他不是温盅的亲生儿子,
温盅一定会对他赶尽杀绝,所以他不能让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一败涂地。”
此话一出,夏女士还蛮差异的,“他不是温盅的儿子?那他的父亲是谁?”
“这个还在调查!”
夏女士一脸的唏嘘:“果然豪门狗血多!”叹了口气,“那小七的电话,你也不接了?”
夏怀殇有一阵子没联系安小七了,老实说,他很想她,想她的样子也想她的声音……,想的发疯。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接。
一旦接了,她在电话里只要一哭,他就会忍不住的飞盛京亲自把她人给捞出来。
“不接!”
……
**
手机那端的安小七一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再拨出去后,对方手机就显示关机了。
电话打不通,安小七拨通了夏女士的电话。
夏允倒是接了她的电话。
安小七直接开门见山,对夏允表示自己现在的糟糕处境后,质问道:
“您不是千方百计的想逼我跟战西爵分开吗?
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受够了他,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你是派自己的势力来帮我,
还是帮我转告一声师叔叫他派人过来都行,总之,我要跟云澜都离开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