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伸手,想推开他钳住她衣领的手臂。
但南少衍的手臂就跟铜墙铁壁似的,根本推不动。
南向晚被南啸天打都没有哭,现在眼底却浮出一丝水汽。
她是那种很少掉眼泪的女人,商场男精英中的女强人,好看但不能亵玩的女王那一挂里。
因此,这要哭不哭的样子,就显得十分委屈。
这下把南少衍都乐坏了。
他松开她的衣领,把抽到尽头的烟蒂给掐灭后,长臂一伸,就把她给揪过来,推到南啸天面前:
“这个不懂事的混账东西,是哪里招惹到了您?瞧把小脸给打的,都肿成这样了?”
南啸天其实是有点怵南少衍的。
南少衍是老爷子早年抱回来战友的遗腹子,从被抱回来就过继在他的户口下,
这些年他最受老爷子器重,是南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地位比真正的南家子孙还重。
因此,他都不敢直视南少衍的目光,只轻描淡写的道:
“这个逆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爷爷给她说了一桩婚事,戏台子都给她搭好了,关键时候她掉链子……”
南少衍多精的一个人。
前几天,他跟战西爵通电话的时候,战西爵就跟他说了,战老跟南老商定两家联姻的事,要把南向晚嫁给他。
当时,战西爵问他这个南向晚名义上的假大哥,有什么想法时,他当时很是不屑一顾。
如今看来,这事八成是真的,错不了。
南少衍在南啸天话音落下后,就讥笑道:
“所以,您是借着我回来的由头把战西爵哄骗出来赴宴的?然后给他下料,打算把她送到他的床上,如此就能促成一段佳话了?”
南啸天皮笑肉不笑,道:
“这也是战老的主意。你虽然在西北军区,天高皇帝远的,但多少也知道你的好兄弟战西爵的一些事……”
南少衍对战西爵和他女人之间的事不感兴趣,
他现在就是觉得胸口有一团火,想泄,但又找不到泻火的出口。
他对南啸天摆了摆手,“他的事,我不感兴趣。”
他说着,又摸出一根烟,但没抽,夹在耳后,波澜不惊的道:“但有件事,我得提醒一下您。”
南啸天脸色黑了一度,没说话。
南少衍痞懒的扯了下唇:
“从进无人区野战特训的时候我就认识战西爵那痞子,他可不是谁都能算计得起的?
你今晚借着我的由头算计他,虽然没出什么特别大的意外,
但他被你算计了是事实,所以,等明天他找你秋后算账时,您可别求到我的头上。”
顿了顿,似笑非笑般的,“您知道的,我跟他是好兄弟,您犯了他的忌讳,我不好插手的。”
说完,就看也不看南啸天一眼,抬手就扣住南向晚的手腕,连拖带拽的要把她拉出魅莊的大厅。
南向晚是对他避之不及,她宁愿跟南啸天这个畜生父亲共待一室,也不愿意跟南少衍走的。
可想而知,南向晚有多抗拒。
但,南少衍是什么人?
单手提着她,比拎小鸡还轻松。
南啸天看他们一拉一扯的身影,渐渐眯深眼,连忙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南家老爷子。
南老爷子还没睡,正在听新来的花旦唱曲儿。
接到南啸天电话,倒也没多心烦。
电话一接通,他就开口问:“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
南啸天:“没办成。少衍回来了,把向晚给带走了……”
南老爷子眯眼,没说话。
南啸天道:
“爸,我早就跟您说了,南少衍这个白眼狼,您把他当亲孙子看,他可是个吃人肉不吐骨头的豺狼。
您先前是没看见,南少衍他……是怎么把向晚给带走的?
他是一点都不顾忌场合,直接把向晚扛上肩,这要是被战家人撞见,指定要怀疑他们兄妹……”
此话一出,南老爷子就愤怒打断他:
“你给老子住嘴!少衍是我手把手调教的,是我们南家最有出息的子孙,要不是你那几个儿子没本事,我能这么器重他?”
说到这里,南老爷子就重重吸了一口气,静了片刻,道:
“向晚是不能留了。就算跟战家联不了姻亲,也要尽快找好下家把她嫁出去,
可不能因为她这一颗老鼠屎坏了南家的名誉,让整个外界看我们南家的笑话,
外界可不管他们是不是亲兄妹,总之伦理是一辈子都洗不清的耻辱,你明白吗?”
南啸天毕恭毕敬的道:“是,儿子明白。”
……
**
那端,南向晚被南少衍扛出魅莊后,人就被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外面雨还在下。
所幸,南少衍是将她摔在了停车坪的草地上,倒也没多疼。
不过,一身湿透,身上混合着泥水,南向晚整个人都狼狈的不行。
她想爬起来跑,但南少衍就居高临下的立在她的眼前,她知道,她逃不了。
他是个魔鬼!
她擦了把脸上的雨水,站了起来,大雨将她脸上的泥水冲刷干净后,露出她一张白白净只能说是好看但却不绝色的脸。
南少衍撇了她一眼,“长能耐了?想借战家的势力彻底跟我划清界限,嗯?”
南向晚唇瓣都哆嗦:“南少衍,你是不是有病?”
南少衍懒得跟她废话,也不管她身上脏不脏,拦腰就把她抱起塞进了车里。
南向晚不安分要下车,开车的南少衍扯唇警告她:“你想试试速度与激情,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然后,南向晚就老实不动弹了。
她感觉自己今晚若是不顺从他的意,她活不过明天早上。
她突如其来的安静,让驾驶座上的南少衍撇头看了她一眼,“怕了?”
南向晚从储物箱里摸出一块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无比冷静的道:
“今晚我可以陪你,但过了今晚,你放过我吧。”
南少衍没说话,他还想听听她究竟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什么混账话。
“我是个私生女,我母亲只是我那个人渣父亲一时兴起侵犯的一个女佣,
我不想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我已经受够了白眼,不想再遭人嗤笑,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别说我不爱你,就算爱你,我们也没有出头之日的那一天。”
顿了顿,
“何况,你有自己的心头爱,你还在等她回心转意,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为什么就不能换一个跟替身?”
在她话音落下,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将她打入地狱:“谁叫你最像她,也懒得换。”
南向晚:“……”
但下一秒,男人的话又让她涌起了希望。
她听他说:“她离婚了。”
他在这时点了根烟,烟雾缭绕间,模糊着一张俊美的脸,
“等她回来,你就自由了。”顿了顿,“不过在那之前,你敢招惹别的男人试试?”
音落,不等南向晚语,车子突然一个剧烈刹车,就拐入一个僻静的小路,四周都是茂盛的竹林。
南向晚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副驾驶的椅子就被摇平,跟着就是属于男人强悍到不容抗拒的攻城略地。
……
**
比起竹林小道上,越野车里满室香色的迤逦,皇冠1号总统套房,也不遑多让。
安小七让保镖撞开门的时候,被眼前热辣的一幕险些恶心的吐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安小七虽然不知道,林妙人是怎么见缝插针出现在皇冠1号总统套房,并以这种近乎未着寸缕的交叠在战西爵身上的,但,这种单单视觉上以及听觉上的冲击,让她很是作呕。
因为她跟保镖的强行撞入,打破了林妙人下一个‘致命性’进攻。
她惊魂未定,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安小七看清了,战西爵身上的裤子还在,只是拉链已经松了。
不过,他好像很难受。
周身肌肉上的青筋已经暴突,像是随时血管都会崩裂断一般,面目狰狞的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
安小七被刺激到了,接了一盆冷水,不由分说就朝战西爵身上泼去。
饶是如此,战西爵也没有半点冷静,仿佛还有种火上浇油的气势,火越烧越旺。
安小七抬手捏了捏眉心,对跟着她的保镖道:
“把他扔到水池里泡着,想办法让他冷静,实在不行就打昏!”
保镖不敢怠慢,伙同另外一个属下,疾步上去,就把身受药物控制中的战西爵弄进盥洗室。
盥洗室内,关门上锁的瞬间,安小七就把身上几乎没什么布料的林妙人给拎了起来。
林妙人,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个底裤。
她头发长,长发散落下来,倒也能遮挡身上最重要的风光。
安小七目光像刀子似的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由衷地夸赞道:
“林小姐,你可真是好手段?连南家搭的戏台子,你都能见缝插针的钻空子?你就这么想当鸡?想出人头地啊?”
【作者有话说】
PS:都清醒点,不要瞎蒙剧情,南向晚和南少衍CP碰撞,看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