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老汉一家几口都在。
朱母看到战西爵一来,就立刻指着安小七的鼻尖,恶人先告状:
“都是这个毒妇,都是她害的你大姐早产,医生说,你大姐凶多吉少,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你说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心肠歹毒的坏女人?我那苦命的女儿呦……,若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啦。”
她哭的撕心裂肺,吵的整个等候室里的人都朝她看来。
战西爵面色阴沉,冷声打断她:“要哭就出去哭,医院禁止喧哗。”
朱母本以为能等到战西爵为她伸张正义,结果却听战西爵这么一句,气的没差点昏死过去。
此时的战西爵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在他出现后就朝他走过来的安小七。
伴随安小七走近,他很快就发现安小七半边面颊红肿着,当下眉头就皱到了极致,沉声问:“谁打的?”
安小七讥诮:“我说是谁打的,你能帮我打回来?”顿了下,目光就落在躲在朱老汉身后的朱母身上,“战总,你可真是摊上了个了不起的养母呢。”
战西爵面色愈发的阴沉,他一言不发的看了会儿安小七,静了片刻,问:“…里面怎么样了?”
安小七:“孕妇大出血,还在抢走,孩子已经被送进保育箱了,情况也说不好。”
战西爵脸色很难看,他没有问安小七具体原因,视线从她身上撤开,转身看向朱老汉,冷声道:“娇娇又是怎么回事?”
手术室一下送进去了两个女儿,大的在抢救,小的在洗胃,两个都生死未卜,朱老汉整个人备受打击,脸色苍白的像霜打过似的,蜡白蜡白的。
他眼睛有些红,因为担心和焦虑,搁在胸前的两个手都不停的颤抖。
他思维慢了半拍才对战西爵回道:“娇娇……”
嗓音有些哽咽,也沙哑的厉害,
“娇娇她听说你要把我们一家几口安顿在兰城,让我们在兰城安家落户,她无法接受今后见不到你的事实就……自己跑去药店买了农药……”
朱老汉后面说不下去了,只低着头,抬手颤颤巍巍的擦着眼泪。
朱母情绪很激动,只是先前压着,但现在她想着手术室里躺着的两个女儿有可能救不过来,就再也遏制不住汹涌的怒意。
她在这时从朱老汉身后跳出来,指着战西爵的鼻子就哭骂道: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要我说,当初我们就不该救你,如果不是因为救你,
我们一家几口就算在加州城过的清贫些,也不至于祸害的我两个女儿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跟你前妻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纷,娇娇现在都如愿的嫁给了你,
她只不过是爱你,她有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我的娇娇才二十一岁,要是就这么没了,我也不活了……”
朱母越哭越激动,越激动心中就越愤怒。
她哭骂完战西爵又把矛头指向安小七:
“还有你这个女人,你既然都已经跟他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不休?
你是富贵大小姐,你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要跟我女儿抢男人?你是缺男人就会死吗?
你逼的我小女儿喝农药自杀,又祸害我大女儿早产大出血,
你这个狐狸精,你心肠怎么那么黑,你是怎么能下得了手的……,我跟你拼了——”
“啪——”
毫无征兆的一巴掌就把朱母的脸给扇到了一边,咒骂声戛然而止。
安小七冷看着满目震惊的朱母:“你这张嘴,真是找打。”
朱家几口人,在这时纷纷将目光瞪向扇朱母耳光的安小七。
朱老汉神色复杂,先是愤怒而后是隐忍。
他的大女婿、朱翠翠的丈夫李大明在这时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安小七低吼:
“你这个毒妇,你凭什么打人?我老婆和孩子要是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没有五百万作为赔偿,这事绝不能这么完了。”
此话一出,朱翠翠的婆婆李母也在这时跳了出来,拔高音量附和道:
“对,我儿媳和孙子要是有个好歹,没有五百万作为赔偿,这事别想就这么算了!”
闻言,安小七就冷冷的笑出了声:
“赔偿?所以,都这么大年纪还要给你们李家拼儿子拼孙子的朱翠翠在你们眼中就值五百万?你们真叫人恶心!”
李大明被骂的起了脾气,撸起袖子,就伸手指着安小七:
“五百万只是经济赔偿,我老婆和孩子若是真的有不好,你还要赔我们精神损失费……啊——”
话都没说完,他就惨痛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战西爵直接将李大明那只指着安小七鼻尖的手指给掰断了。
李大明痛苦的差点在地上打滚。
李母一直忌惮战西爵,她在这时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着急的去关心李大明伤的如何了。
战西爵冷看了李家母子一眼,无情又冷漠的对他们宣判道:
“我收回原先对你们的承诺,从现在开始,除了大姐和她的孩子我不会在管你们的死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滚——”
此话一出,李大明和李母脸色瞬间就嫣儿了,李母不甘心,哭着道:
“你凭什么叫我滚?我儿媳妇还在里面躺着,我不滚。我家大明更不会滚……”
战西爵连她的话都没说完,就叫来江淮:“把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给老子赶出去。”
音落,江淮很快就带人把李大明和李母给赶出了等候室。
与此同时,战西爵目光落在脸色都白了的朱母身上,冷声道:
“我不信娇娇能有勇气喝下农药,为了满足你贪婪的心,难道不是你在幕后推波助澜,给她出的馊主意?”
此话一出,朱母就心虚的心底发颤。
当她听说战西爵答应朱老汉的要求要把他们一家几口撇在兰城时,她当时就气愤不已。
这兰城哪有盛京繁华,哪有盛京那样大城市好,明明能在盛京扎根为什么要在兰城?
因此,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气愤不已。
再加上,朱娇娇因这事寻死觅活的,所以她才给她出这个喝农药的馊主意。
只不过是,她没想到朱娇娇这么实心眼,会真的喝?
她当时,只是说买瓶农药回来吓唬吓唬朱老汉,然后让朱老汉去求战西爵打消让他们在兰城扎根的念头。
谁能想到会是这样!
朱母没吭声,战西爵又道:
“等下酒店走廊的监控就会送过来,它会还原大姐当时为什么会摔跤以及为什么会大出血。”
顿了顿,冷笑一声,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祈祷,大姐无事,否则就算你是我养母,你若是犯了什么罪,我同样能把你送进监狱。”
此话一出,朱母就瘫坐在了地上。
而反应过来什么时的朱老汉对着她的脸就给了一巴掌:“你这个毒妇,你怎么能教唆自己的女儿喝农药?”
朱母被打的眼泪直掉,狡辩道:
“我……我又没有让她真的喝?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老不死的?
要不是你找朱石说要扎根兰城,娇娇她能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
我只是跟她说,让她买瓶农药回来吓唬吓唬你,让你跑去跟朱石说,
说你改变注意了,不在兰城落户还是在盛京,我哪里晓得,她会真的喝……”
朱老汉被气的不轻,想打她,又觉得她哭的可怜,所以忍住了。
他深吸几口气,又问:“那你说,好好的,翠翠为什么会去找安小姐?”
朱母忌惮战西爵身上的威压,此时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她在战西爵冷目注视下,说道:
“……我发现娇娇真的喝了农药后,就马上通知了翠翠。但,翠翠联系不上朱石,我们身上又没有钱,
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了娇娇跟我说安小姐也住在这家酒店,所以是我让翠翠去找安小七寻求帮助的……”
音落,不等朱老汉语,战西爵就冷目睨着她:“既然是向她寻求帮助,为什么要动手打她的脸?”
顿了顿,嗓音越发冷冽,“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清楚,我连她一根汗毛都是舍不得碰一下?你有想过打她以后的代价么?”
朱母被战西爵猩红的目光瞪的头皮发寒,结巴道:
“……我我当时看到……翠翠羊水破了,我以为是安小姐弄的,所以当时就失去了理智,所以……,我……”
“我弄的?”
安小七冷声打断她。
“救人的是我,不问青皂白上来捣乱的是你,打人的是你……,是你亲手把朱翠翠推的撞到了垃圾桶上,害她大出血……,
而你这个满嘴谎话的悍妇,你一句道歉没有也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煽风点火胡说八道,我特么的是招谁惹谁了,摊上你们这样极品一家子?”
安小七是真的被这极品一家子气的不轻。
她说到这,深吸一口气,目光从朱母身上撤回,冷看了战西爵一眼,宣判道,
“你不是想跟我复合吗?我特么的今天就把话撩这里。战西爵,在你没有处理完他们这一家子的破烂事,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见你,你听清楚了吗?”
安小七吼的眼圈都红了,可见她现在有多气,也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