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垃圾食品。”
南向晚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做的,你还嫌弃?”
楚辞点头,温淡的嗯了一声:
“我自己做的难道就不是垃圾食品?里面调味剂太多,对身体不好。”顿了顿,“你要是非得闹我将这个吃了才肯去休息,其实也行。”
他说这话时,看着南向晚的眸光专注的吓人。
南向晚匆忙撇开自己的视线,道:“不是,我是觉得你先前在晚宴上也没吃多少东西,觉得你应该也是饿的。”
楚辞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战总的席地不怎么样,菜品看着多也奢贵,但每一样能入我的眼,还不如白米饭香。”
南向晚:“那是你不好伺候,我听其他宾客都纷纷称赞战总婚宴上的菜品都是一顶一的,请的是国宴大厨。”
提到战西爵,楚辞就想到了战西爵的女人安小七,他问:“你跟他女人关系好像很不错?”
南向晚嗯了一声,道:
“你之前车祸住院期间,是我人生最晦暗的时候,是她对我出手帮助,包括我能跟南少衍成功离婚也是她在帮忙。总之,于我而言,她对我恩重如山。”
闻言,楚辞便点头道:“那找个时间,我会替你好好感谢她。”说着就将话题拉回,道,“奶喝了,送你回去休息。”
孕妇其实都不太喜欢喝牛奶的,奶腥味太重。
南向晚不高兴的皱眉,明显不太乐意。
楚辞在这时开口,道:“要我喂你?还是你想就赖在我房里不肯走?”
“……”
南向晚最终还是把牛奶给喝了。
她喝完牛奶,楚辞便送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离开前,叫了几个保镖暗中保护南向晚的安全,这才撤身离开。
南向晚这一晚睡的有点不踏实,醒醒睡睡之间,天就亮了。
海景房,眼一睁,入目就是落地窗外美不胜收的风景。
天连着海,海连着天,天水仿佛连成了一体,蔚蓝壮阔,让人看一眼就不禁想要徜徉其中,吹一吹户外的海风。
太好的景致,也能遣散身上的疲倦。
南向晚伸了个懒腰,起身去盥洗室简单的洗漱完毕后,就披上一件开衫出去了。
外面的空气,比她想的要好。
只是清早的海风有点冷。
她踩着脚下柔软的细沙,拢紧身上的开衫,缓步沿着海岸线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在这时渐渐钻出云层,照亮整个珊瑚岛,刹那间整个珊瑚岛都像是活了过来,美轮美奂的不像话。
南向晚驻足,在一块礁石刚刚坐下时,身后就传来一道十分年轻的女人声音,“你就是楚辞的那个姐姐,南向晚吧?”
闻言,南向晚便下意识的回头,仰视着面前一身穿着不俗的年轻女孩。
她梳着丸子头,一张不施粉黛的鹅蛋脸顾盼生辉,很是漂亮。
南向晚认真的回忆了一番,确定眼前这位她从未见过。
但,从对方的话音里又很快分辨出对方跟小辞是认识的,且关系很不错?
南向晚想了想,淡声道:“你是小辞的……同学?”
那女孩在这时走到她的面前,眸光自带审视的将她打量了一遍后,言语难掩轻蔑的道: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呢,原来不过如此。”
南向晚对她的敌意倒也没多在意,只道:“你喜欢小辞?”
那女孩挑眉,无比傲娇的口吻:
“无论我喜欢不喜欢,他都是你这种残花败柳所不能肖想的,就你这种被男人蹂躏过的货色,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话说的就相当挑衅也十分难听了。
南向晚自问,她对楚辞没那个念头,且潜意识里觉得她被南少衍糟践过的身体配不上任何男人,但她跟楚辞自幼到现在的亲情都是最纯真的,她不许别人这么侮辱他们。
因此,她在那女孩话音落后,就轻描淡写的道:“你配的话,怎么从来没听小辞提起过你?”
此话一出,那女孩就恼羞成怒,“你——”
南向晚在这时站了起来。
她身高跟比面前的女孩高了一些,身上是年轻女孩所有没有的从容淡定。
她淡淡的笑看着她: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就你这种开口就没有教养的……富家大小姐,就是脱光了摆到小辞的面前他也不会看你一眼。
因为,他生平最讨厌就是没有教养的人。所以,这位小姐,你若是真的喜欢小辞,还是先反省反省自己怎么做人吧,别还没在他面前刷过几次存在就被他打入了地狱,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此话一出,那年轻女孩就被气炸了。
她恼羞成怒的道:“南向晚,你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未等南向晚语,听闻保镖说南向晚大清早就溜出来的楚辞就出现了。
他在那女孩话音落下后,就面无表情的沉声道,“你还想她怎么跟你说话?”
音落,那年轻女孩面色就是一僵,气的眼圈都快红了。
但几秒内,她很快又平复下来。
她对走到南向晚面前就给她披上外套的楚辞说道:
“楚辞,你要是为了她好,我奉劝你对她趁早死心,你我的婚事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而是他们。”
她说完,扭头就要走时,楚辞淡声叫住她,“南宫翎,别叫我看到你在她面前再胡说八道。”
南宫翎扯了扯唇,轻飘飘的讥讽道:
“呵~,胡说八道?我哪句说的不是大实话?别的不说,就你亲生父亲那一关,以南向晚这个身份,她就过不了。”
说完,南宫翎扭头很快就走远了。
南向晚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眯深了眸。
她视线从远处撤回,落在一旁楚辞的脸上。
阳光洒满男人的肩头,他背对着身后的阳光,如拢着天光而来。
她看着他,只觉得他愈尊贵的不真实,而她如卑微在尘埃里的蝼蚁,光是仰视他都要耗尽她毕生所有的力气。
她喃喃而不自知的语调,“你…找到亲生父亲了?他是谁?那个抛弃蓝姨的男人,他是谁?”
楚辞看着她白白的一张脸,眼帘下淤青有些重,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他答非所问:“这里风大,孕妇吹太多的风容易着凉,生病要吃药,吃药对孩子和你都不好,我们先回去。”
他明显规避问题,南向晚便有些焦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是连我也都不能说吗?”
楚辞看着她眼底焦急的红,薄唇动了动,“有些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
音落,南向晚就道:“那你就两三句七八句的说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她执拗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孩子气,楚辞无端的笑了下。
他笑起来,连他背后的阳光都黯淡了下去,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南向晚一时就看呆了,她不禁想,她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呢?
噢,说美男子又没那么准确。
毕竟,美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有点娇弱或者是阴柔,而面前的男人身上明明那么硬气,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硬气比厚重的山体还要强烈。
像是……神,那种由魔飞升上仙的神,身上魔性未泯。
他没回答,南向晚却被他笑的有几分不自在。
她面颊莫名的红了红,故意板着脸色沉声道:“问你话呢,你笑什么?”
楚辞淡淡的:“对我好奇?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