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都快石化了的蓝女士想着等管家把监控调出来就兜不住真相时,大脑高速运转了几秒后,连忙泪如雨下的对楚辞说道:
“……你们别查了。是……总统夫人要我们这么做的。她想拆散你跟晚晚,就逼我们想办法离间你们的关系。
如果我们不听她的话,她就对小河下手。我是个做母亲的,也是被逼无奈……
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想着构陷晚晚心肠歹毒从而离间你跟晚晚的关系……
说来说去,是我对不起晚晚,这件事跟小河没关系……”
蓝女士哭的声泪俱下,她说话的内容又天衣无缝,楚辞当然没有理由责怪她,就连南向晚都下意识的原谅她了。
因此,南向晚在她话音落下后,就说道:“这件事就这样吧,你还是先陪小河去医院看看伤,别去晚了治不好落下什么毛病。”
音落,蓝女士就哎了一声,连忙跟管家把楚河给抱上轮椅了。
楚河脚踝上伤口虽疼,但痛不过此时她妒恨的怒火。
想象跟亲眼所见是两码事。
她根本就忍受不了楚辞怀里拥着的是一个都流过三次产的垃圾女人,汹涌的妒恨让她一时没忍住,让她破口而出:
“晚晚姐,生孩子究竟有多疼啊?你前面流了三个孩子,应该很疼吧?我现在也好疼,感觉就跟传言中生孩子似的,太痛了!”
此话一出,氛围就微末的冷了下去。
楚河的表情纯真且无辜,一点不像是故意挑事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种话给楚辞和南向晚造成了多大的伤痛。
她的话,让南向晚感觉自己长在心口上的疮疤被最钝的刀给生生割开,疼的血肉模糊。
而楚辞,他心底涌起的疼不会比南向晚的少。
得跟南少衍上过多少次床,才能先后怀上三个孩子?
这种痛,是长在暗处的脓疮,它见不得光,它只能一直生长在暗处不停的吞噬着他。
最先打破这样僵持氛围的是蓝女士,她看似责备楚河口无遮拦,实在是火上浇油。
她拍了下楚河的肩膀,骂道:
“死孩子,你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胡说八道什么?下次不许在你晚晚姐面前提孩子什么的,知不知道?”
楚河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问道:“为什么呀?难道生孩子不疼么?我看电视上演的,都挺疼的呢……”
她后面的话没敢再往下面说,因为楚辞目光冷厉的朝她睨了过去,然后她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吧。
闭上嘴巴后,楚河就对蓝女士道:“等下你们看完医生后就直接回自己的住处,就不要再过来了。”
此话一出,楚河就不高兴的道:
“为什么?除了你出国留学,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在一起过中秋节的,你为什么不让妈和我跟你一起住?陪你一块过节?晚晚姐不是也说,她不介意我们住下来的吗?”
楚辞看着她,“没有为什么。”顿了下,“中秋节你想我陪你们,我会过去。就这样。”
音落,蓝女士就说话了,她不像楚河那么笨,她道:
“我们回去是没问题的,就是……我怕总统夫人会拿我们开涮,毕竟我没有完成她的嘱托。”
楚辞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冷声道:“有我在,她动不了你们半根汗毛。”
蓝女士还想再说什么,但看楚辞那一副油盐不进的冷血无情的样子又给忍住了。
她亲生儿子嫌弃她出生不好,根本不愿意认她跟小河,眼下楚辞是她跟小河的唯一仰仗,她可不能真的惹楚辞不痛快。
因此,蓝女士见好就收:
“那行。中秋节,你跟晚晚一道来,到时候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顿了下,笑道,
“那个,你们哪天要是扯证了,若是不方便办酒席的话,妈在家里给你们凉个置办喜事,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也挺好的。”
这话说到了楚辞的心坎了,因此她话音落下后,楚辞就应道,“好。”
蓝女士和楚河离开后,一直还未能从过去伤痛中解脱出来的南向晚在这时就被楚辞给捧起脸吻住了。
他吻的毫不克制,像兽!
痛的南向晚不禁发出模糊不轻的调子。
但,她没有躲闪。
她错愕的望着男人一双红艳艳的眸子,微喘着道:“你怎么了?”
楚辞眸色很深的望着她,看着她被咬破皮的红唇,以及她胭脂色的一张脸,嗓音有几分凶狠的偏执味,“我们结婚吧。”
南向晚在他眼底看到了明显的痛苦,这种痛苦,她看明白了。
他是男人,且爱她,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她跟南少衍的过去呢。
他痛的是这个。
南向晚微微垂首,盖住眼底泛起的酸意。
大概只过了两三秒的样子,她便抬起头对面前的男人说道:“好。”
她说了好,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落了下来,“就今天吧?可以么?
南向晚抿了抿唇,胸腔里那团涩意显得愈发膨胀了,但她还是说了好,“我都听你的。”
她说完,男人戾气浓深的眸子才渐渐归于平静,好似先前那个偏执戾色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他在这时将她扯入怀里,拥的很紧,紧的像是要将彼此勒进彼此的生命里。
他薄唇在她脖颈处贴了贴,“晚晚,我很爱你。”
南向晚心脏缩了一下,她手抱住男人的腰,脸贴在男人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温声道:“我知道。”
“很爱很爱……”
南向晚眼眶终于是湿润了,她在这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我知道你很爱我,所以你在乎,是么?”
她指的是男人在乎她过去跟南少衍的那一段。
她问了出来。
男人身形明显僵了一下,但却答非所问:“不是要准备午餐?我给你打下手。”
他避之不谈,南向晚便确定了,他是在乎的,他在乎她被南少衍碰过,在乎她流过三次孩子。
虽然是人之常情,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了。
……
午餐后,安小七跟战西爵离开。
楚辞看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着煮醒酒汤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件鹅黄色毛衣,阳光穿过纱窗落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都温婉迷人的不像话。
他走过去,自她的身后将她拥进怀里,下巴落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缓缓的道:“不累么?这些事让吴妈做就好了。”
女人在这时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踮起脚尖抬手圈住他的脖子,
“吴妈做的哪有我做的更有爱心,我就爱给你煮一些汤汤水水什么的。你中午喝的太多了,不喝醒酒汤,等酒精上头有你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