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这样说,就已经快速的扯下南向晚的睡衣,随后是南向晚招架不住的凶狠。
南向晚没有拒绝,因为她根本就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可身体又那么清醒着,又那么被唤醒着。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被楚辞抱回卧房的,就是等翌日清早醒来的时候,他还深陷其中,好似一直都未从离开过。
她睁开眼,看着窗外昏昏沉沉的天色,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身后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她知道他还没有醒。
南向晚视线从窗外收回,微微闭上眼,脑畔里涌出昨夜无数个激荡的画面。
她难以置信,有一天她会像个夜店女郎一般使出浑身解数去取悦一个男人。
卑微么?
她都补知道怎么就活成了像现在这么个糟糕样子。
她有些难过,但这种情绪又没有持续太久就被醒后的楚辞给强行打断了。
清早的男人就像是破土而出的笋,比深夜之所见还要凶。
一番折腾后,她直累的睡了个回笼觉。
等再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十点整了。
她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醒后意识尚未传向大脑时,人就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泼了个清醒。
未等她看清泼她冷水的人,她整张脸就被一巴掌给怒扇到了一边,跟着就是女人怒火中烧的谩骂声,
“南向晚,你怎么那么下贱?你都跟我儿子扯证了,怎么还能不要脸的跟你前夫勾勾搭搭?”
顿了下,话锋倏尔一沉,冷声质问,“我听说,你跟南少衍都有儿子了,是不是真的?”
南向晚被打的面颊火辣辣的。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里面都是真空,而她的卧室里除了总统夫人还有两个黑衣保镖,她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她平心静气了几秒后,对总统夫人抬了抬下巴,
“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法定上的妻子,你带着两个男人出现在你儿子的婚房看他妻子衣衫不整的样子,合适吗?”
此话一出,总统夫人恨不能直接将南向晚从大床上扯下来,然后叫她身后的两个保镖狠狠教训她。
当然,她不能这么做。
她如果真的这么做,楚辞一定会对她这个母亲恨之入骨。
但,她也没有因为南向晚的话而带着保镖离开,而是对南向晚怒道:
“下贱的东西,也不看看几点了,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南向晚给打断了:
“是啊,我就是下贱,你儿子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下贱胚,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昨晚折腾了一夜还不够,早上还来,这不……我一受不了,这不就昏睡到现在。”
说到这,就啧了一声,对总统夫人冷笑道,
“你看不爽我,有本事就弄死我,如果弄不死,请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否则,我们等着瞧好了。”
音落,总统夫人又抡起巴掌欲要朝南向晚面颊怒扇出去时,楚辞出现了。
他一进门,就朝总统夫人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总统夫人被他吼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惊愕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高大挺拔的男人,下意识的问:“你不是跟你父亲去接待国外贵宾去了?”
楚辞身上戾气很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冷声道:
“总统夫人,别逼我对您不敬,立刻马上从这里滚。”
总统夫人被楚辞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深吸几口气以后,对他道:
“你宁肯得罪我跟你父亲也要维护这个下贱胚,是吗?楚辞,你真的觉得南向晚她爱你吗?儿子,别傻了,她根本就不爱你。
你只不过是她寂寞空虚时的跳板,现在南少衍带着跟她的儿子出现,她的心早晚还是会被南少衍勾跑的。”
“不会!”
楚辞厉声打断她。
像是为了说给总统夫人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她不会。她答应过我,等那个孩子出院,她会跟南少衍和那个孩子断绝联系。”
此话一出,总统夫人就冷冷讥讽道:“是么?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总统夫人很快带人离开了。
楚辞也没有多留。
因为,总统派人来抓他去见外宾了。
总统夫人和楚辞离开红叶公馆以后,整个红叶公馆陷入了空前的冷寂。
直至到了快要晌午的时候,南少衍的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南向晚看到他的来电显示,像是被黄蜂蛰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掐断了他的电话。
她掐断电话后,跟着南少衍发过来一条语音。
她看着这条语音短信,眼神空洞许久都没有焦距。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她才点开这点语言。
说话的不是南少衍而是……一个孩子的声音。
他嗓音很虚弱,“你是我母亲吗?你能来医院陪陪我吗?”
南向晚情绪一下就奔溃了。
她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且越来越凶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才恍然惊觉她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此时,她眼底早没了泪水,只有冷冷清清的神色,那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神色。
她活着,不配为人女,不配为人母,也不配为人妻……
温时好敲了许久的门,见里面没动静,担心南向晚出事,就直接推门闯入。
室内窗帘半开着,光线不太清晰的室内,到处都充斥着消沉的因子。
她在床尾的地方看到抱膝坐着的南向晚,她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披头散发下的一张脸毫无血色,
她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皮肤没一块是好皮,尤其是脖颈,全是楚辞弄出来的糟糕痕迹。
温时好从前吃过厉沉暮的亏,她也曾被厉沉暮在床上暴力虐待过,她懂南向晚此时的绝望。
温时好在南向晚身旁坐下,嗓音温温缓缓的,像是一记能抚慰人心的良药,她说:
“晚晚,如果你还想好好的活着,你就走吧。”
她的话,让眼神空洞的南向晚眼瞳恢复了点焦距。
她撇头看着温时好,“走?”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应该能走到哪里去呢?”
温时好道:“与其留下来,被两个男人苦苦折磨,为什么不放过自己,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南向晚垂眸,嗓音很低:“如果能那么轻易就走掉,就好了。”
温时好觉得南向晚如今这个状态,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她不是被楚辞和南少衍他们逼死的,她也会被自己逼死。
因此,温时好才想帮帮她,
“我可以帮你。你还记得那个艳绝小提琴界的温淑宁吗?她就是因为假死才得到一次苟延残喘的机会。我大哥的研究所有假死药,我可以帮你,假死脱身。”
南向晚没有说话。
温时好又道:“你不用着急做决定,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跟我说一声,我来安排就好。”
南向晚嗓音哑哑的,说了好。
温时好想转移南向晚负面情绪,于是对她兴高采烈的道:“我来找你,是想有另外一件喜事跟你说。”
许是被温时好身上的好心情所感染,南向晚笑看着她,问道:“什么喜事啊,让你这么高兴?”
温时好有点不好意思,红着小脸说道:“我……我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