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战云笙就举例给李萌萌罗列蒋孝霖跟江景上的差距,
“江景上比蒋孝霖情商高,比蒋孝霖会哄女人,比蒋孝霖会甜言蜜语嘘寒问暖……蒋孝霖只会冷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
你想让他笑一个都得千年等一回,这结婚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要是我,我宁愿跟江景上这种有血有肉有情商的浪荡子在一起,我也不要跟他那种直男又冷血的臭冰块在一块,他太没意思了,简直没意思透顶。”
说到这个,战云笙就是一副深恶痛疾的样子。
李萌萌见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松这一口气,明明以她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再跟蒋孝霖在一起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李萌萌才起身欲要离开。
战云笙在她临走前,对她道:
“李萌萌,你妈跟我爸是旧相识,你若是真的决定好了要跟江景上在一起的话,就别担心自己的身份寒微配不上江家,
这不是还有我爸妈给你撑腰的?大不了,到时候叫我爸认你做干女儿什么的,你摇身一变,不就是咱们战家的千金小姐了?”
这是李萌萌做梦都不敢想的。
但,战云笙这么随口一说,她心里竟然真的就认真的这么去想了。
她妈是朱翠翠,当年她的外公对面前女人的父亲有救命之恩,这些年,她母亲一直在战家做事,一直跟面前女人的父亲关系极好,没准真的有这个可能。
心里这么想,李萌萌心中就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的贪念,对战云笙道:
“……再说吧。我当前只想把学业完成,至于其他的再说吧。老实说,就连我腹中这个孩子我都是不打算要的。”
李萌萌从战云笙的病房离开没多久,南怀瑾就到了。
南怀瑾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把傅柔也给带过来了。
梁召给他开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傅柔时,当下眉头就不悦的蹙起,跟着就挡在了南怀瑾面前,
“南少,您这是几个意思?不带你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人,带着小三登堂入室,你有把我们家公主放在眼底吗?”
音落,不等南怀瑾语,他身后的傅柔就怯怯地道:
“怀瑾,我都说了我不该跟你一道过来的……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她越是这么说,南怀瑾越是不让她走。
他直接就牵起她的手,将她拽到身前,跟着对梁召道:
“你家公主死死不同意解除婚约大概是因为没有死心,觉得我是在诓骗她,我现在带着傅柔一同过来就是为了让她亲眼见证一下,我跟傅柔是真心相爱,对她只有兄妹之意,希望她早点想明白,并不是要欺负她。”
正争执间,躺在病床上的战云笙就对梁召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音落,战云笙就掀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
病房开了暖气。
战云笙只穿了件宽大的病号服。
她因为生病以及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很孱弱,再加上一双盈盈潋滟的眸子,整个人就越发的楚楚可怜。
南怀瑾一时间,心头便涌起了几分愧疚。
他走到战云笙面前后,就松开了傅柔的手,对战云笙道:
“我们是来给你道歉的。但,你也知道感情这种事它身不由己,何况我跟傅柔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这些年顶着你我的婚约我已经很克制了,
但……还是没能管得住自己的心以及行为。我为此感到抱歉。但也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们,等这次回盛京后,我们就把婚约给解除了吧。”
战云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挑眉笑道:“你为此感到很抱歉?”
她说这话时,眸光一瞬不瞬地望进了南怀瑾的眼底。
南怀瑾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得有几分说不出上来的异样,他道:“是。”
“啪——”
伴随啪的一巴掌,战云笙一耳光就扇在了南怀瑾的面颊上。
她打得十分用力,南怀瑾的面颊很快就清晰地浮出一道五指鲜明的巴掌印。
傅柔见状,大呼一声:“战云笙,你干什么?”
音落,她的面颊也被战云笙给打了一巴掌,直接打的傅柔耳根子都失聪了。
傅柔尖叫一声,南怀瑾瞬间就暴躁了,冲战云笙吼道:“你发什么疯?”
战云笙打的掌心都麻了,就像她此时疼起来的心。
她敛起眼底的怒意和难过,对南怀瑾轻描淡写的道:“滚吧——这个婚,我会退。”
南怀瑾面色一怔,他没想到,战云笙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了。
他目光带着审视,将战云笙打量了一遍后,淡声道:“你真的愿意解除婚约?”
战云笙扯唇,冲他冷笑:
“不退难道等着全娱乐圈都看我战云笙的笑话吗?说我堂堂战家的公主却拴不住男人的心,竟叫一个不知廉耻的老女人给勾走了未婚夫……传出去好听么?你们不要脸,我可要脸。我爸我妈他们要脸。滚——”
这是南怀瑾记忆中战云笙第一次对他冷漠无情的嘲讽。
他们打小就认识,他见过她万种的样子,她总是瑾哥哥瑾哥哥地跟着他的屁股跑,更是爱缠爱粘着她,甚至是甘愿拔下满身的傲气只愿对他一个人柔软。
但是,当她穿上最硬的盔甲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他莫名又不舒服了。
是因为不习惯么?
南怀瑾喉咙滚了滚,长久,他对战云笙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战云笙眯眸浅笑,慵懒而又无比讽刺的调子,
“你的对不起在我这一文不值。南怀瑾,我战云笙可不是好得罪的。但愿你有一天,不要后悔。”
南怀瑾走后。
战云笙趴在病床上哭了整整一上午,蒋孝霖回来的时候,她眼睛肿得像灯泡。
蒋孝霖从外面回来带了两盒奶油草莓。
这是他去买烟的时候,路过水果店突然想起来她喜欢这个玩意就顺手买了两盒。
他将草莓搁在茶几上,便板着本就硬邦邦的俊脸问梁召:“她午餐吃了吗?”
梁召道:“没有。”顿了下,“连口水都没喝。”
蒋孝霖眯起眼,舌尖将腮帮顶出一个包后,又问:“南怀瑾来过了?他说了什么?”
梁召一五一十地将事由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后,道:
“南怀瑾跟那个傅柔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呸——”
蒋孝霖对此好像并没有任何情绪浮动,只淡声道:“你去聚福楼打包一份她平常爱吃的饭菜……”
他话都没说完,头还埋在枕头底下的战云笙就闷闷的打断他:“我不要吃。”
蒋孝霖道:“那我打电话给战叔,叫他或者是叫你的两个哥哥替你去教训一顿南怀瑾?”
此话一出,战云笙将脸从枕头里抬起,用一双红突突的眼睛瞪着蒋孝霖:“你敢?”
蒋孝霖看着红肿的眼睛,以及通红的鼻子,眸色不禁暗了暗。
他朝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你吃吗?”
战云笙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还要被一个保镖给威胁她心情就更不好了,“蒋孝霖,你竟然敢威胁我?”
蒋孝霖波澜不惊的回道:“公主殿下,为了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健康,至于么?”
战云笙哗啦一下又哭了,调子不成调子的吼道:“你懂个屁。他是我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我这辈子就没想过要嫁给除他以外的男人……”
她话都没说完,蒋孝霖就打断了她:“你有。我第一次救你的时候你才五岁大,那时候你就跟我说,你要以身相许报答我。”
闻言,战云笙恼羞成怒:“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想的美!”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的氛围就削薄冷却了下去。
蒋孝霖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
他还是那个淡漠到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
可周身的气场就是一下暗沉的仿佛山风欲来,压的战云笙连呼吸都莫名的轻了。
蒋孝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看了会儿她,随后扯开领口两粒纽扣,冷声道:“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说话间,人就已经俯身逼近。
他气息危险,战云笙被他身上的气息都吓的忘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