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基本和昨天的时间一样,那个穿着黑衣带着黑帽的家伙又准时出现在我的店里,也不说话,将剩下的一千块钱拍在桌子上,将手一伸,我发现这个人的手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的吓人,而且干巴巴的,像是树皮。
我也懒得招呼他,将小棺材往他面前一推,拿起那一千块,当着他的面点了起来。那人对我的行为熟若无睹,抓起棺材就往外走,“喂,这钱少一张哎?”
那人听到的我的呼喊,脚步顿了一下,也不回头,又掏出一张毛爷爷,往我的方向一丢,只见那张纸币慢慢悠悠以很平稳的速度冲我飞来。
我内心一紧,看来这人果然有两下子,我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去接,这时候异变突起,原本飘得很慢的纸币陡然加速,直接穿过我的手掌,“咻”的一下飞过,钉在我身后的墙上。
我抬起手一看,虎口被划出一个口子,那人似乎笑了一下,依旧冷冰冰的道:“贪心不足,哼。”
那人给的钱,当然不少,我也不是贪图他那一百块,只不过棺材虽然给他做了,尺寸却被我动了手脚,虽然改动的微乎其微,但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然我自信他看不出来,但还有万一呢?
没想到这一嗓子不要紧,给自己添了个伤口,这买卖亏大发了。
胡乱包扎了一下伤口,内心总觉得不安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要说修道之人对气机的感应是很灵敏的,虽然我现在只是练气化虚的境界,但已经可以模糊的感应到一些东西。
据说修炼到高境界,可以预知生死,也不知是真是假。
怎么着都放心不下,干脆把店门一关,出去看看。
距离我的小店不远处有一个拐角,张家阿婆正在那儿摆摊卖香梨,正好可以看到我店里的情景,我走过去拿起一个香梨擦了擦,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阿婆,你在这摆摊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路过啊,刚从我店里出来没多久。”
张家阿婆一看是我,乐呵呵的道:“原来是小江啊,你这混小子,又来拿阿婆开心。阿婆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睛又不花,我在这摆摊这么久,哪有什么人从你店里出来啊。”
我一愣:“阿婆您真没看到有个人从我店里出来吗?”
张家阿婆听我这么说,显得有些不高兴。道:“你这孩子,阿婆骗你做什么,从上午到现在只有街口的李三嫂,东面第二家的高大壮,秃瓢家的香嫂子,还有杀猪的牛四从你店门口经过,哪还有什么人?是不是你这孩子生意不好,魔怔了?”
我一听阿婆说的这么详细,心里已经相信了她说的是真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何明明有一个人从我店里进出,却没人看到呢?难不成那人会隐身不成?
不过转念一想,那人如果真是行阴术士的话,用些手段遮掩自己的行踪确实不是什么难事,越是如此,我的心里越是觉得不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小江?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