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散关前,萧杉是一名氏族战士,此次跟随姑臧侯樊世一起前来增援大散关。
对于萧杉来说,以前的符健还是现在苻坚谁来当自己的王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萧杉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乱世里好好的活下去,每个月拿着那点军饷回家给家里的老婆子添点新衣啥的,对于萧衫来说,每天跟自己的老婆滚床单才是真正的乐趣,而不是在这寒风中与同族人浴血厮杀,看着曾经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兄弟们倒在自己的面前。
这又是一个血腥的日子,因为今天从清晨到黄昏,敌人一直在不停歇的进攻,萧衫的身边已经基本看不到几个认识的兄弟了,大家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满身的污血,分不清到底是敌人的还是自己身上的。
萧衫只知道凡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都是敌人,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砍下去,就像是砍西瓜一样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劈成稀巴烂。
不知道已经挥舞了多少次的萧衫,当再一次把高高举起的弯刀挥下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次砍下的阻力是那么的小,就仿佛砍到了一团空气一般,毫无阻隔的一下子挥到了地面。
敌人呢?哪去了?
“撤退了,敌人退兵了!”
“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就在萧衫发现刚刚还围满着自己的敌人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的,身边突然出现的欢呼声一下子就让懵逼的萧衫回过了神来,敌人撤退了。
这一刻,刀再也抓不住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萧衫缓缓的倒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下仓皇扔下队友尸体的敌人们,无声的笑了,最终,我们还是守住了,还是赢了,可是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能够回答萧衫的问题,就算想告诉他,他也不会听到了,这一刻有很多人像萧衫一样在突破极限后力竭而死。
战争永远都是这么的残酷,没有为什么,没有对错,有的只有胜与败!
“可恶,就差一点点。”
看着对面城墙上那振臂高呼的敌军,东海王符健很是不爽的咬牙恨道,自己终究棋差一着输了,没想到打赢了符雄的自己居然会败给他那不满十岁的儿子,这真是自己的耻辱。
“大王,羌、戎两族居然这时候撤兵了,背信忘义,你看我们要不要?”
这时候符健的大将鱼遵看到自己的盟友居然在关键时刻退兵,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最后更是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算了,如今两族老巢被袭,气在头上,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去挡他们,一定会被他们合攻的,天不助我也,收兵回东海吧!”
看着屹立在眼前的大散关犹如一道天堑挡住了自己重夺王位的路,东海王符健从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大王一下子变得开始惆怅起来,天公不作美,看来这次是没有希望了。
“是。”
大将鱼遵看着自己的主子符健仿佛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也是不由得一声叹息,默然的领命退下,开始准备撤退。
“大王,不好了,铜川平阳方向传来消息,一路上十七城都已经被氏族人复辟了,大王我们后路被人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