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水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眼角抽搐。
就楼崇山这文化水平,眼高于顶的陈若欣能看上他才有鬼。
“你说你一把年纪,念书少说十几年了吧?这手烂字惨不忍睹就不说了,连句通顺的话你都写不出来?”
面对江映水赤裸裸的嫌弃,楼崇山诡异的脸红了。
本是他嫌弃人家是边疆蛮女,不想却反遭了嫌弃。
“你,你闭嘴!”楼崇山嘴硬着。
江映水一瞬间脑袋都大了,难以置信指着楼崇山对阿凉道:“我嫁的这什么玩意儿?一把年纪一事无成,长的也就这样,还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楼崇山,你是怎么有脸出去见人的?你父亲在世时也是堂堂宰相,是大胤出了名的才子高官,你家是基因变异了所以才生出了你?”
楼崇山越听面色越难看,他的确不像父亲,文韬武略众人拥戴,但江映水骂的也着实难听了些。
“你闭嘴!”
江映水嘴贱是出了名的,但也不是喜欢故意找茬的人,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让阿凉放了楼崇山,她还得带丈夫拜见婆婆。
楼夫人这些年被儿子折磨得都有些憔悴了,这会儿看到江映水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两眼放光,整个人瞬间充满了慈爱。
“娘。”江映水对着楼夫人盈盈一拜,温顺可人,全然没了昨晚上独断冷漠的模样,看得楼崇山嘴角一抽,满眼不屑。
楼夫人被这一声‘娘’喊得通体舒畅,赶忙应了一声,起身就拉着江映水坐下。
“映水吧,累着了吧?怎么不多睡会儿?哎哟,咋们家就崇山一个孩子,没那么多规矩,你也不必天天请安侍奉,还如在娘家一般便好。”
江映水闻言笑得温柔,刚想应声儿,就听见四仰八叉瘫在椅子上的楼崇山嗤笑一声:“得了吧,她可是一夜好眠,没睡的人是我好吗?!”
楼夫人历来就瞧不得他那懒散样儿,如今自己看见新衣服儿正欢喜,又被儿子兜头一盆冷水,瞬间火气就上来了,对着楼崇山大腿上就是一脚。
“坐直了!坐没个坐像,怎么跟你媳妇儿说话的?!”
楼崇山被这一脚踹得一激灵,瞬间挺直了腰背,嘴上却还在絮叨着:“那是你都没见她昨晚上怎么对我……”
楼夫人看向儿媳妇儿,半低着脑袋看不清神情,身形却透露着股子落寞,惹人心疼,再看向儿子,刚挺直的腰背又往椅子背靠了下去,看着就来气儿。
没有一丝犹豫,楼夫人一巴掌就乎了过去,“你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