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臣刚为殿下诊脉,脉象平和,臣不敢断言,请娘娘宣招太医院诸臣会诊”。
于是请了太医院诸名医联合会诊,望闻问切轮番上阵,甚至连今夕是何年、今上是汝何人都问了,结果自然是啥都不记得了,便断了个失忆之症上报皇后。
就这样,一个全新的朱慈炯开始了在大明朝的生活,几天之后朱慈炯的精神才渐渐稳定,不再像刚穿越过来时那样慌乱,原因是有着更加要命的事情值得他去好好思考,如今已经是崇祯十六年,朱慈炯记得崇祯只当了十七年皇帝,北京城破之后,南方就成立了南明******,就是说自己这个崇祯的嫡子八成不是被李自成杀了就是被清军给砍了。想到自己这个苦命的宅男不知怎么死了,穿越到了大明,难道又要死上一次?
朱慈炯于是经常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随侍的太监总是好言安慰:“殿下大病初愈,调养些时日便能记起了”,以为他是在为失忆而懊恼。其实朱慈炯在后悔自己历史没记牢,化学没学好,要是记得清楚些,也好多做准备。
连着有七八日,皇后几乎天天来探望,朱慈炯虽然灵魂已经不是本人,但对这个便宜老妈却本能的觉得亲切,加上她还是皇后,便事事言听计从。
转过天,天才微亮,朱慈炯就被太监轻声叫醒,他开始还挺困惑怎么这么早就要起身。太监满脸笑意:“殿下忘了,皇后娘娘吩咐过,身子调养好了要去给皇上请安”。
朱慈炯一拍脑门,“噢,是有这么回事”。心中不由哀叹古代礼数繁多。太监服侍他穿戴整齐后,便领着去御书房给崇祯请安。到了门口,通禀过后,不多时出来个白静高大的太监,便是崇祯的宠宦王承恩。朱慈炯便跟着王承恩进了御书房,余光中见着书桌前坐着个身着黄色氅衣、头戴双龙冠帽的男人,倒头便拜,高呼:“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寿无疆”,恭恭敬敬的做全了一套五拜三叩的大礼,崇祯放下奏章搁下了笔,皱眉道:“非是朝见,不必大礼参拜,平身吧,朕听你母后说你大病后竟然失忆了?”
“儿臣不敢,儿臣半月前大病了一场,脑子一片糊涂,许多事情竟是丝毫记不得了,已有多日没给父皇和母后请安,请父皇责罚”。
“那几****病的很重,你母后跟朕也说了,本怪不得你,如今好的如何了?”说罢又命王承恩给他看座。
“多谢父皇赐座”,朱慈炯小心翼翼的放了一点点屁股在凳子上,又微笑着回话道:“儿臣昏睡数日后醒来,已有多日,太医药方很是管用,身子已无碍”。多亏太医给自己断了个“失忆”,省去了穿越后太多的麻烦,朱慈炯也就不吝惜给太医在崇祯面前美言几句了。
“嗯……”崇祯不置可否,这时朱慈炯才抬眼偷瞄了一眼崇祯,朱由检四方脸,宽额高鼻,本是英武之貌,却因终日操劳瘦的颧骨突出,不过三十多头发已斑白,想到他如此辛劳却最终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心下惋惜不已。
“先生教的书还记得么?”也许因为朱重八穷人家孩子出身,给自己子孙后代定下了很严的“读书令”,身为皇子,读书更是头等大事。太子若是不读书,甚至不能继承皇位。是以朱慈炯即便是失忆,崇祯也最先关心读书问题。
“儿臣惭愧”,朱慈炯连忙又起身告罪:“莫说是读的书,便是这皇城大内也是不认得了”,朱慈炯一头冷汗,要是崇祯问起你还认不认得朕,自己还真不知道是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罢了,失忆了书还是要读的,祖制不可违。你今年才出阁讲学,让先生们从头再来也不打紧”,朱慈炯忙连连称是,说罢崇祯又以国事繁忙令其告退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