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很气愤:“这个刘孔昭,奸邪之辈,一面借船于江北兵行刺定王,一面还在观望,首鼠两端,着实可恶”。
张嫣无力的摆摆手:“罢了,袭击定王的不是他的兵,若是水师,怕是难以幸免了,暂时不动刘孔昭”。
这头,暂居内守备府的福王朱由崧他们也在密议。
卢九德很急躁,嚷道:“殿下,起兵吧,定王怕是逃到江南了,江南我们没什么人,再不起兵就晚了,已有消息,左良玉的兵已经离南京不过两日水路了”。
福王朱由崧在屋里疾步走来走去,像个没头苍蝇一般,懊恼的说道:“孤还在南京城中,若是江北起兵,岂不是陷孤于险境”。回到桌前,气冲冲的吞掉了整盏的茶水。“那个刘孔昭,真是个小人,不派兵拦截,却还借我兵船,还想着两头讨好。当日若是他派兵,也就无今日之事了”。
朱慈炯真该感叹自己命大,当日长江上的兵船是操江的不假,兵却是江北兵,那些兵成份复杂,但有一条是共通的,都是北方人,不会水,更不用说跳长江抓人了。
李琛镜拱手道:“殿下,天无绝人之路。定王生还与否还是两说,切不可自乱阵脚,目前,还是小心观望为上,再联络朝中诸老,速拥殿下登基才是上策,只要殿下一继位,便是庄烈帝复生也是无济于事了”。
话说朱慈炯与黄得胜天还未亮就坐上了船,直奔苏州城,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到了苏州城下。朱慈炯望了望太阳,感觉离宵禁应该还有些时间,便与黄得胜一同赶去织造局。
苏州乃是江南水乡,就连城池也与北方的大为不同,城中水陆并行,河流纵横。居民们沿河而居,坐船而行,在城中,坐船有时反而要比骑马快。两人只能再雇了条乌篷船,去往织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