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我家国万代
这首战歌名为《死战》,是朱慈炯根据前世记忆,由外语歌曲《TheMass》填词而来,虽然歌词里很多白话,但语句简单直接,士兵们一学就记住了,加上鼓点的配合,唱起来声势惊人,有一种悲凉的决死之气。
清军在城头的《死战》歌声中,缓缓向前推进,又一场血战开始。
多铎问兵部尚书韩岱:“南人们在唱些什么?什么魅豨?”
韩岱硬着头皮答到:“魅者,魑魅魍魉,皆是鬼怪。豨,野猪之意”。
多铎怒极,一脚将韩岱踹倒在地,道:“南人好大的狗胆,敢辱我太祖”。多铎说的太祖是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在满语里就是野猪皮的意思,倒的确是朱慈炯写了来骂人的。
清军的进攻再一次被打退,整个城头断肢满地,城下清军积尸如山。这几日已经多次派精锐的满八旗攻城,结果依然被一次次打退,多铎很是愤怒,令停止攻城,改用红衣大炮集中轰击城墙。
很快,远处便传来一声声的“通通通”的巨响,接着便是一发发的炮弹撞在城墙上的声音,每次轰击,都是砸的城墙一个坑,溅起一团砖屑。
若是普通的佛郎机轰击,垫上点棉被之类便可以保护城墙,但红衣大炮重达两千斤,炮弹几十斤重,轰在城墙上如同巨锤砸城,任何防护措施都无法抵挡红衣大炮的轰击。
朱慈炯很是焦虑,清军爬城墙他不怕,守城有坚城之利,再多人也未必能攻下扬州,但这个时代有了红衣大炮就不同了,很难有城池能在红衣大炮连续轰击下能不倒的。
城头,不停的有炮弹落下,明军已经撤下城头,只留有几门红衣大炮与清军对轰。
朱慈炯冒着炮火登上便益门的炮台,急得黄得胜团团转,不住说:“皇爷,城头危险呐!”
朱慈炯递了支新造的千里眼给炮手,这几天工匠们已经改进了朱慈炯最初创制的千里眼,已经有调节焦距的功能,可靠性大大提高。
朱慈炯问道:“能看清鞑子的红衣在哪里么?”
炮手答道:“能”。
“有把握打中鞑子的红衣大炮么?”
炮手摇了摇头道:“红衣大炮最远可达十里,鞑子的炮大概距城头有五里,五里之外,便是大炮也不过蚊蝇大小,就算有千里眼,能不能打中,全靠运气”。
朱慈炯道:“谁能掀翻了鞑子的红衣大炮,朕给他封爵”,这才离开了城头。
不多时,明军君臣议事,扬州城的文武官员几乎都来了。
高杰先道:“启禀皇上,鞑子的红衣大炮来了,城墙怕是保不住了,当早做打算”。
马世奇问道:“高总兵可有何高见?”
“当在里面再修一道墙,城墙塌了,再守里面的墙,直至战死”,高杰说的简单,却一心死战,令人钦佩。
朱慈炯默默点头道:“扬州府何在?”
扬州知府任育民忙出班行礼,朱慈炯又接着道:“此事便交于你去办,但需支银,找马师傅”。
任育民躬身道:“此乃臣份内之事,必不负皇恩”。
马世奇是江淮巡抚,此事负责管理守城一应的武器甲械与银两,也出班行礼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