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的人选暂时没有头绪,朱慈炯带来了兵部收藏的当年毕懋康发明的自生火铳,交给在场的人一一观看。
军械厂分铳作、炮作、杂作,前两者好理解,杂作则主要生产火药以及炮弹、火箭、地雷等等火药武器,另外还有个十分神秘的研作,研作只有大匠十余人,主要用来研发和改进各式武器,每一个都是国宝。这次皇帝驾临,他们也有资格一同上堂议事,也足以看出他们所受重视的程度。
众人看了自生火铳后,都是啧啧称赞,感叹毕懋康惊人的创造力,他用燧石枪机代替火绳枪机,以扳机通过弹簧带动击锤击向燧石片,通过与燧石片的急速摩擦产生火星引燃火药,因此不必像火绳枪那样,作战时拖着根长长的点燃着的火绳,雨天也不会无法使用,也没有夜间会暴露火铳手的缺点。
见他们都看过了,朱慈炯便下旨去靶场,想试试这燧发枪的威力。众人都劝朱慈炯别亲自试枪,毕竟这枪吃灰尘都十几年了,万一炸膛了就不妙了。
一名大匠自告奋勇愿意试枪,朱慈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匠回道:“小的名叫徐泽南,福建漳州人氏。”
朱慈炯笑道:“听起来倒像是读书人的名字。”
徐泽南有些惭愧:“家父是个举人,小的也读过书,可惜没有考取功名,便做了工匠。”
朱慈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严肃的回道:“并不是人人都要读书的,便是不读书,也能出人头地。”
众人便到了靶场,为了对比,用一支弘光二年定型的鲁密铳与这自生火铳同时测试。
一试枪就暴露了自生火铳的问题,由于它采用扳机击打燧石发火,需要很大的力气扣动扳机,导致发射时枪身很不易把持,徐泽南连续射击了五次,这才勉强击中了靶子,还是五十步的距离!而鲁密铳,在八十步的距离仍然有比较高的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