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于泽拉斯而言,犹如过了万年之久,他彻夜未眠,徐徐望着上空,看着圆月逐渐下沉,就这样站在望台上,直至黎明将至,他原本冰冷的面孔终于微微扯动,双手负背,看着旭阳的光芒,露出一抹笑容,随即转身离去。
经过一番洗漱,泽拉斯便急急离开住所,绕过一座座屋堡,来到皇堡前,这皇堡立于城内北侧,建筑宏伟壮观,最底层全由巨大岩石雕刻成的台阶,足足三十丈之宽,一直向上延伸,光台阶就于其他城堡高度一般,从下望去,犹如那皇堡建于山峰一般,大气非凡。
泽拉斯看着眼前的皇堡,心里一阵莫名激动,因为在他看来,这座宏伟的皇堡,即将成为他的战利品,成为他的住所,带着一番期待,缓缓朝上走去。
而宫殿内,也全由巨大岩石镶嵌而成,没有丝毫奢华装饰,但每一处都透露着庄严和宏伟。
阿兹尔已经早早到此,落座在王座上,而殿内左右两侧各站着十几人,都是法老与将军,这时泽拉斯缓缓从殿外走来,直径来到阿兹尔身旁,屈身行礼后,退至一旁。
待人员到齐,阿兹尔缓缓从王座站起,握着法杖来到王座前,放眼审视,“各位!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德玛西亚已经沦陷,但诺克萨斯的野心并没有就此终结,国师推算出他们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阴谋,具体细节,下面就由国师为你们讲解!”
听闻此话,泽拉斯对着阿兹尔行礼后来到王座前,将早已安排的好的话语一一道出。
片刻,泽拉斯话语道完,下面已经一片愕然,随后议论纷纷,阿兹尔见此,上前开口“诸位!不要妄自猜测了,这次召集你们来,就是为了商议飞升一事!”
“什么!飞升!陛下,这飞升仪式乃恕瑞玛大禁之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而为啊!”一名白发年迈法老听闻飞升二字,脸色莫名惊讶,极力出口劝阻。
泽拉斯听闻此言双目如火,直直盯着那位法老“难道危及国家安危还不算危及时刻吗?”
“国师大人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这诺克萨斯现在没有丝毫侵动迹象,你就要让陛下进行飞升,岂不是荒缪之极?”一位女子丝毫没有惧怕泽拉斯那凶狠的目光,随即接道,她就是恕瑞玛女将,希维尔!她穿着简短黄铜战甲,棕黄的长发披散,额头戴着宝石头饰,一双明亮的大眼直直望着泽拉斯,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不怀好意的心思。
“照你这么说,非要等到斯维因大军兵临城下,才算危及时刻吗?国师高瞻远瞩,法力强大,推算的结果自然不会有错,你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即使大祸临头,恐怕你也不会知晓!”卡西奥佩娅带着一丝嘲讽随即接道。
“卡西奥佩娅说的没错!一旦他们大军压境,我们便不能安心进行飞升仪式!你要知道,飞升时,是不能被任何事物影响的,否则,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只见说话的并未人族,而是一只全身晶透的蝎子,它叫斯卡纳,早已与泽拉斯狼狈为奸。
这时,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一道身影缓缓来到斯卡纳身前,此人身形高大,穿着黄金法袍,但也是人形兽身,黑色的肌肤,犬型头部,握着一根法杖,他就是生存在恕瑞玛万年之久的大法老,内瑟斯!此时他低着头,直直凝视着斯卡纳,深绿色的眼眸寒光一闪,“恕瑞玛之外有千里沙漠,就算他们要来,也非一时不可到达,你们这一心急于劝说陛下飞升,用意何在?”内瑟斯声音深沉而雄厚,回荡在宫殿内。
斯卡纳受到内瑟斯的威严,未敢在语,扭头望向泽拉斯,内瑟斯也随着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泽拉斯身上,冷哼一声,随即回身,朝阿兹尔屈身行礼“陛下!我于雷克顿在此已生存了万年之久,而飞升仪式仅仅只看过两次,一次是瓦罗兰于符文大陆交战,另一次是三百年前对抗卡尔萨斯!由此可见,这飞升仪式是如何慎重!岂是随便就可决定!所以还请陛下谨慎而决!否则后悔晚矣”
“内瑟斯说的不错!这飞升一事定不可鲁莽决定,再说雷克顿将军一直镇守在百里外的沙城,一旦有情报他肯定会飞信来报,到那时再作决定也不晚!”希维尔再次开口劝阻。
随着内瑟斯一番言语,在场大部分人都认可了他的建议,阿兹尔见此,侧身望向泽拉斯,“国师!内瑟斯所说确实也有道理,若是还未受到威胁就冒然飞升,实在有些冒失,不知您意下如何?”
泽拉斯眼看自己的计划泡汤,脸色变的极度难看,但知此时形势明显不可能令阿兹尔下决心飞升,随即又换成一副笑脸“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怕哪日大祸来临,留给我们的只有不知所措了!”
阿兹尔虽然心有所虑,但还是听从了内瑟斯的建议,这场会议最终就这样不欢而散。
泽拉斯回到住所,这样的结果令他非常懊恼,他恨不得将内瑟斯碎尸万段,此时立在望台上,神情阴冷的望着皇堡“内瑟斯!等我成功的那天!我要你为自己今日所言付出沉重的代价!”
“没想到伟大的国师竟然也会生气!哈哈!真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