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上海站,九犬带着两个人在检查武器。这次任务配备的是德国产的PP自卫手枪,双动发射,精干小巧,隐蔽携带非常方便。这种手枪价格昂贵,由此可见重庆方面对这次行动的重视。
九犬拔弄一下保险,又掂了掂枪身,满意地道:“我在美国特训时曾经使用过这种手枪,威力不比战斗手枪差。现在看起来,技术又有所改进。”他把子弹上膛,伸长手臂比了个射击的动作:“为了不让大家失望,这颗子弹,就由我,亲自送给我们的汪主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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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梓义坐在杨人杰的办公室里,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我第一次来您办公的地方。这里还算宽敞。”他走到窗边,向外看看:“但是没什么景色可看。”
杨人杰笑道:“我们这里可比不得政府办公厅。76号几经改建、扩充,但是空间仍然是紧张得很。特工总部的人手是永远也不够用。这不,又要进一批人。这苦差使,也不知怎的就落在我头上。”
“我跟舅舅看法不同,我认为这正说明上峰对舅舅的重用。”荣梓义不动声色的给杨人杰戴上一顶高帽。
杨人杰也确实是得意:“你别看新政府成立不久,这里面的水可是深得很。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象舅舅这样不得罪人、站对队伍是很重要的。不过你有真才实学,又得周先生重用,前程应该是一片光明。”
“我还正有问题要向舅舅请教。别人还好,为什么你们那个李主任总是对我挑三拣四的。按理说,特工总部和我们财政部的工作不挨着,只是由于都是周先生统领,有些会议安排、人事调配难免需要协商。可一遇到我与他打交道,他就一直跟我拿官腔。我并不是他的下属,只不过看在舅舅面上,才容忍他一二。”
杨人杰沉吟道:“你能替舅舅考虑,舅舅很欣慰。但在中国做官,能力是第二位的,做人处事是第一位的。怎么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才是首要难题。李士群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是个纯粹的小人。不过,虽然俗语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但你也不用担心。要想对付他,你只要掌握好两个人,就绝对不成问题。”
“噢?哪两个?还请舅舅指教。”
“这第一个嘛,就是周先生。实话告诉你,周先生早就看李士群不顺眼,对他弄权专权反感得紧。再加上周先生对你看重。你只要倚住他这棵大树,就不怕李士群给你私下使绊子。”
“那第二个呢?”
杨人杰笑了:“这第二个人你不知道是谁吗?你难道还不明白李士群为什么看你不顺眼?还不是因为你与深田课长走得太近了,他心里不舒服。”
荣梓义冷笑道:“深田凉子与我、与他,都没什么干系,不知道他喝的哪门子酸醋。”
“我看那深田课长对你可是另眼相待啊。”
“那只不过是因为她记得小时候的情谊罢了。我在东京大学留学时,有一个学期的研究课题恰好是她父亲感兴趣的,所以我们在一起探讨了一段时间,我还去她家拜访过几次。人嘛,总是念旧情的,所以她对我礼貌些也是正常。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她父亲的原因。对了,她父亲您知道吧?”
看杨人杰摇头,荣梓义有些奇怪:“她的父亲就是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深田石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