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拉住水香,焦急地问道:“小姐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水香瞥了瞥楼上,没有说话。陈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房门,只见灵雁孤坐窗前。他走过去,道:“娘子,我回来啦。”
灵雁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又把头转过去,就跟没有看到一样。陈阳心里发慌,知道这次不告而走闹得厉害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小声地喊了声“娘子”。
半晌,灵雁才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相公这番玩得开心否?”
陈阳顿时无语,低着头像个被抓到上网的学生被揪到班主任跟前似得。他小心地赔笑,辩解道:“子仪邀我游金陵,这番前去游山玩水。因去时匆忙,没有相告,特向娘子赔礼了。”
说完,陈阳心里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就听到一声冷笑。他抬起头,看到灵雁已经峨眉紧蹙,面露怒色。
“哼,游山玩水?那秦淮河是什么地方,你当我是不知道吗?你忘了奴家赎身之前是什么了吗?”
说完,忿忿然拂袖而起。陈阳见状,心里追悔莫及。他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灵雁吃了一惊,生气地骂道:
“你这又算是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般下跪于我,不觉得羞惭吗?”
陈阳抬起头,真切地回道:“娘子与我有夫妻之恩,我跪娘子,不觉羞惭。然我犯错在前,追悔莫及,请娘子受我一拜。”
说完,便重重地向她叩首。灵雁听他这么一说,态度略微有些缓和。她重新坐下,对陈阳说道:
“犯了什么错,说说看。”
陈阳直起身,坦然说道:“不告而别,令娘子担忧,此乃其一。沾花惹草,有负娘子,此乃其二。巧言令色,妄图欺瞒,此乃其三。此三项,大错特错。小生追悔莫及,愿以三生三世当牛做马以报娘子三恩。”
灵雁诧异道:“哪三恩?”
陈阳小心地拉住灵雁的纤纤玉手,笑道:“我不告而别,娘子日夜担忧,此乃其一。我沾花惹草,娘子斥责,救我于歧途,此乃其二。我犯三错,娘子降恩宽恕,不予计较,此乃其三。今娘子以三恩对吾三错,心里万分感激,虽当牛做马仍不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