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听到刘琦的话语,轻叹一声道:“德高确实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是我荆州的中流砥柱。只是在为父的这个位置,纵然是心中知道韩德高此举并没有私心,但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父亲不必介怀,您有您的考虑,德高先生也理解您。他说您不得不将他关押起来向整个荆州表明您的态度,他愿意做这个标靶。”刘琦开解道。
刘表叹息道:“德高的高义我知道,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也不必为德高求情了。”
“德高先生虽然这么说,但孩儿想。。。”刘琦犹豫道。
刘表微微皱眉,轻斥道:“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直接说。”
“虽说德高先生又为父亲您分忧的想法,但一直将这样一个人才关押着也太过浪费,对您的声望名声也有碍。”刘琦向刘表道。
刘表看着刘琦道:“那你想怎么做?”
“德高先生在荆襄之地声望不低,又对父亲您忠心耿耿,但是迫于目前的实际情况您不仅不能将他官复原职,还要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孩儿心中倒是有个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刘表道:“但说无妨。”
“孩儿即将要调到江陵县任职,孩儿想请求父亲将德高先生交给我。一来可以表现父亲宽容大度的胸襟,连韩嵩这样忤逆您意思的人您都怜惜他的才能,不忍浪费;二来江陵是我荆襄重镇,孩儿无论是资历声望还是处理政务的经验都略有不足,有德高先生在身边正好可以为孩儿查缺补漏;三来德高先生的才华就连父亲都是夸赞过的,孩儿虽然在江陵为官不能够时时聆听父亲的教诲,有德高先生在身边孩儿在学问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向他请教。”刘琦低头向刘表行礼跪拜,而后郑重开口道。
刘表眼睛盯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嫡长子,没有说话。一时间刘表的书房中变得十分安静,刘琦也没有抬头看刘刘表,只是低头跪在刘表面前。
过了好一会,刘表哈哈笑出声道:“好,不愧是我刘景升的长子,就冲你这个爱才之心为父就不能不准了你这个请求。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说服韩嵩上表请罪。除此之外,就算将他再度放出来我荆州也不会再给予他任何的官职,在江陵也只能是一介白身,这点你必须要清楚。这是态度的问题,相信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诺,孩儿谨记,只是让德高先生上书请罪这点孩儿恐怕。。。”刘琦为难道。
刘表一挥手打断刘琦的话道:“这点要求你都办不到就不用为他来求情了,只要他在你离开襄阳城去江陵之前上表我就放了他。好了,为父累了,你先退下吧。”
“诺。”听刘表这么说,刘琦只得抱拳应诺,转身退出书房。
刘琦知道既然刘表当着自己的面提了这个要求,那就一定不会再改变。自己今天能说服刘表松动态度也只不过是看出刘表其实对于关押韩嵩的做法已经势成骑虎,自己的求情只不过是给了一个台阶,再加上自己今天看准了刘表的心情不错等各方面因素综合在一起才产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