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李佳琼,已经被牵扯进去了不是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是吗?
佳琼欲哭无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穆秋愧疚地说:“都怪我,非要让你帮忙,让你平白无故摊上这么大麻烦。”
佳琼叹息,那又能怎么办,虽说官银盗窃案,功劳都让穆秋包揽了,但是她和穆秋走的这么近,衙门和刑部的人都知道她经常帮他断案子,说她没染指官银案,鬼才信。
“所以我才赶来猎场,就怕那个人下令杀你,这和夏鼎的暗杀不同,是真要人命的。”
佳琼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上头那个人若想杀她,也只有皇上能拦得住。
“他会是谁?荣王吗?”佳琼想起在猎场上的那个夜晚,能文能武的荣王温柔谦和,不像是那种会谋权篡位的人,只是人不可貌相。
穆秋摇头:“荣王是我舅舅,他不会行出那种谋逆之事,更不会杀我。”
佳琼这才想起,秦妃是穆秋的亲姥姥,荣王和清阳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这京城,是个勋贵都和皇家沾亲带故的。
“是太子?”佳琼更觉得不可能,他已经是太子了,等皇上两腿一蹬就能名正言顺坐上皇帝宝座,何必铤而走险。
穆秋不说话了,眸光一闪,面上表情十分凝重。
佳琼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让她猜对了,难道皇室还有变故?
穆秋说:“实不相瞒,当年先皇后甍毙,皇上是想立我外祖母为继后,立我舅舅为太子的。”
“只是奈何皇后的母家势力更大,皇上迫于无奈才立了他们母子。”
“我娘从未对我透露过分毫,不过我偶尔从祖母处得知,皇上并不待见皇后母子,太子又屡次行下悖逆之事,皇上有废太子的打算。”
所以太子不得不敛财谋逆,弑父上位。
“皇后的母家,是何人?”佳琼问
“金陵夏家啊,”穆秋说:“夏鼎是夏皇后的堂弟。”
一个堂弟都能坐到尚书之位,夏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不用说,夏鼎是太子的人。
这中间,好复杂,好可怕。
佳琼想到这里也不怕了,害怕没有用,躲更没用,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不如想办法怎么活下去。
“我娘他们,不能在金陵待了。”佳琼首先想到把他们送走避风头。
穆秋看出她的担忧,安慰说:“太子目前还关注不到你们,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住到我家里来,你娘和渝修,就到并州去,那里是我大舅舅的封地,他们在那里绝对安全。”
原来秦妃还有个长子越王,两个儿子都在金陵,恐其势力越来越大,不受皇上控制,所以太祖时期就定下祖制,但凡嫔妃生下两个以上的儿子,最多留一个在京城,其余的都要在成年后送到封地。
越王就是在及冠后去的并州,佳琼一想虽说并州非常远,不过只要能保命,犄角旮旯她也同意去。
至于让她住进穆府,还是算了。
“依我看,我们不如就去并州安家,”佳琼说:“让娘他们单独去我也不放心。”
“那怎么成,”穆秋急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让他这辈子与佳琼分开,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佳琼只当穆秋不愿少了她这个帮手,就说:“我帮你查小打小闹的案子可以,这种谋权篡位的,我可帮不上忙。”
穆秋说:“不行,你必须留下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