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佳琼说。
扶松还是担忧:“万一惊动畜生……”
“不会的。”佳琼笃定道。
扶松:“它们听你的?”
佳琼:嗯,它们还真听我的。
穆秋:“这还用问,它们和我们熟了呗。”
扶松一想还真是,每次给它们修脚掌时都特别温顺。
几个人低声说话间就来到后门,走大门是不可能的,再说后门锁着,他们想走也没门。
还是老办法,攀墙头。
这次是扶松,他个子矮,身材瘦,身轻如燕说的就是他这种,让他打头阵再适合不过。
扶松后退几步,一阵助跑后纵身一越。
没够着。
他这次后退了十几步,助跑到墙边还弯了下腿,这样能跳的更高。
还是没够着墙头。
“不行,墙太高,必须有个踩踏。”扶松微微喘气说着,还拿眼睛瞅着穆秋。
“上次你怎么能跳上去。”穆秋没好气地说。
“上回踩着你的头,再说院墙里地基比院墙外高很多。”
“不行,”穆秋斩钉截铁说:“你别在这瞎蹦跶浪费时间了,我们来。”
穆秋看了看佳琼,抱着脖子蹲到墙根。
佳琼后退两步,飞快地跑过去抬腿踩上穆秋的肩头一跳,很轻松地用一只手攀上墙头,然后爬了上去。
她转身拉住穆秋的手,把他拽上墙头。
扶松:看他们那么熟练,半夜肯定没少出去。
穆秋极不情愿地把扶松拉上去,几个人轻轻跳进院子,猫着腰摸黑前行了几步,确定没惊动任何人和动物,才直起身来。
马厩里的马有几匹惊醒的,不出佳琼所料,它们果然都安安静静的。
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前院发出的微弱风光,他们还能顺利走路。
都深更半夜了,还点着灯,肯定没预谋什么好事。
他们小心地前行,一点点靠近点着灯的屋子。
廊下有个人在值守,还抱着一把剑,应该是站着很久了,打起了瞌睡。
他们想了想,决定不能冒这个险,他们摸到了后墙根。
照例还是耳朵最为灵敏的穆秋听墙根,他听了一会,慢慢朝前挪,终于听的清楚了。
佳琼和扶松也把耳朵贴上去。
“还没找到?”是倪老爷烦躁的声音。
一个好听的女声温声细语劝道:“好地方莫气,他们确定没有回村子。”
倪老爷的语气和善了许多:“没回去正好,镇上都戒严了,想必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只是难为你来回跑。”
女子叹了口气,说:“女儿辛苦不算什么,就是伺候那个病秧子,那个鬼地方,女儿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倪老爷安慰道:“你很快就能熬出头了,主人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女子笑道:“干爹说的什么话,我是心甘情愿为干爹做事。”
倪老爷说:“时候不早,我让他们备马送你回去,省的回去晚了惊动了她。”
女子说:“干爹放心,我给瞎子下了药,她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