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琼不理会她的疯狂,继续说:“你拿着郑七的鞋子在现场制造出脚印,做出他杀人的假象,你做的这些事,自以为很高明,不是仍然被人识破了么?你这种段位的人,也就倪仲倚重你, 你放在大兴国就是草包一个。”
红蜂简直要气炸了,佳琼居然骂她是草包,她何曾听过这种诋毁。
干爹一直夸赞她聪慧过人,足智多谋,机灵善变。
人前人后,她听到的可都是赞美声, 干爹的属下, 哪个不是铆足劲夸赞她。
红蜂瞪着佳琼,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眼神杀不了人,”佳琼幽幽地说:“还有,你那个干爹也是个草包。”
还骂上瘾了,骂人谁不会呀。
红蜂正打算用最难听的话骂回去。
“倩儿。”
一声呼唤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醒不过来了吗,不是快要死了,莫非是灌进去的几副药起了作用?
佳琼走近一瞧,月姑的眼睛睁开了,正直勾勾盯着屋顶。
这分明是回光返照啊。
“倩儿,是你吗?”月姑还在问。
佳琼叹气,月姑吊着一口气,是挂念着她的女儿。
这个时候,指望红蜂给她些安慰是不可能的。
佳琼在床边坐下,说:“是我。”
月姑咧嘴笑了一下:“他对你好吗?”
佳琼没听明白,什么好不好的。
不过她还是说:“他对我很好。”
月姑总算满意了,放心了。
佳琼再看她时,她已经撒手人寰。
佳琼用被子把月姑的头盖上,让老妈子去叫人来,把月姑抬下去好生安葬。
“我让她幸福了好多年。”红蜂不屑地说。
佳琼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是指冒充月姑女儿照顾她一事?我告诉你, 月姑从未停止过寻找郑倩,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说不定她就能把女儿找回来了,是你,掐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说完佳琼就一个巴掌招呼到红蜂脸上。
真是个又蠢又坏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佳琼让人把红蜂带下去,并交待:“看住她,她渴了饿了就给她灌辣椒水喝。”
红蜂:什么情况,佳琼不是要问话吗,她还想着对方会用什么战术迫使她张口,怎么连审都不审就上刑。
旁边一个衙役嘿嘿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他们特使的审讯犯人的方法,只招呼燕国俘虏。”
红蜂被关进了牢房。
她彻底绝望了去。
天亮的时候,寻太医睡醒了。
见躺在家里的床上,他还以为那个可怕的经历是做梦。
紧接着他就发现了手腕上的勒痕,嘴里一颗活动很久的牙丢了,还有就是浑身哪都疼。
回家了啊,几乎毫发无损,寻太医感到庆幸又恐怖。
那群人大半夜把他掳走,不图财不图色,这才是最可怕的。
对了,他们交待不许透露出去一个字来着。
报官?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弄走又送回来,官府的能耐能捕获他们?弄不好他就被灭口。
这时他的爱妾端着洗脸盆进来,看到他惊诧地说:“老爷,您气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