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琼答应了,让人去准备火药和纸张。
然后牢门外就传来脚镣的拖沓声。
白云随意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就惊呆了。
路过的人正是和红蜂一伙的矮壮男子,他戴着手铐脚镣,十分狼狈。
白云的反应佳琼尽收眼底,哪怕他的表情只是转瞬即逝,立即恢复了镇静。
矮壮男子觉察到了白云的目光, 他寻着感觉往这边瞥了一眼。
白云已经收回目光,变得若无其事。
矮壮男子也若无其事地过去了。
“原来是故人啊。”佳琼揶揄道。
白云刚想装作无辜的样子,佳琼就抡起鞭子。
“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白云晓得她的脾气,当然更是见识过几次,她何止缺少耐心,简直就是没有。
“认得。”他垂头丧气说。
“他是谁?”
“他叫酒葫芦。”
嗯,很形象, 他又矮又壮,的确像只葫芦。
“他爱喝酒吗?”佳琼问。
白云没想到佳琼会这么问,正常情况不该这么问呀,谁会对一个犯人的代号感兴趣。
“他滴酒不沾。”白云回答。
“那就奇怪了,他长的不止像酒葫芦,还像冬瓜、茄子、土豆,为什么非叫他酒葫芦。”
姑娘,你的问题也很奇怪啊。
“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他。”
“名字是谁起的?”
“我们在加入组织后,上头会给我们一个新的代号,以前的名字就不会提及。”
佳琼:“所以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抓住给你们起名字的人问问。”
白云汗颜,所以你抓我们头头不只是因为职务所在,更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和他很熟。”佳琼继续问。
白云:“是见过几次面。”
“仔细说来听听。”
白云:这算是切入正题了。
白云:“我来京城时见过他,没单独见过面,有时他和葛大人一起,有时是别人。除了正事,私下交谈的机会不多, 哦,有一年他去燕国探亲, 在京城住了几日,我恰好也在,就同他吃了一次酒,从那之后算是熟络了。”
原来细作也有探亲假,福利待遇不错。
听白云这么一说,佳琼可以判断酒葫芦在他们组织内也算个小头目,身份和白云差不多。只是越是有官职的越难对付,黑鹰早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但是有用的信息不多。白云和酒葫芦掌握的信息多,可白云一直吞吞吐吐,酒葫芦更是一个字都不说,真成了闷葫芦。
“红蜂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佳琼话锋一转。
“她怀孕了!”白云脱口道。
白云的反应很特别。
不是那种不可置信,而是吃惊,惊讶过后又觉得这很正常的那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