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又来了个红蜂,一切就都打乱了。
倪老爷开始把重心放在那个臭娘们身上,他的努力,倪老爷几乎忽略。
再后来,他就被派到金陵来,而红蜂,则被就在灵泉镇,倪老爷亲自调教。等他再次回到燕国时,红蜂的地位已经在他之上。
他不忿不服,可又无可奈何。
一轮刑具下来,自诩金刚之躯的酒葫芦已经虚脱一般瘫在地上。
衙役下手毫不留情,刑具可不是吃素的。
酒葫芦身体已成一滩烂泥,意志依然坚硬。几番酷刑他一直咬牙不吭一声。
衙役们看差不多了,再下去就会出人命,就暂且停手,一个人留下看守酒葫芦,另一个人去给佳琼汇报情况。
听衙役说完,佳琼长叹一声。
是个汉子。
只是别想从这个人身上获得任何信息。
即便如此,她还要留着他以备不时之需。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佳琼说。
衙役道:“这倒不至于,他身体强壮的像一头牛。”
衙役走后,佳琼想了一阵,那天夜里酒葫芦等人来衙门,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个瘦瘦的男子,那个人还没有落网。
在京城寻找那么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除非那人自投罗网,否则想抓住他是不可能。
自投罗网!
佳琼有了主意。
那个男人不会主动出现但他肯定会把红蜂等人落网的消息传给重要的人。
这些细作团伙都是冷血无情,一般落了网的,他们都会视为弃子,不会费力营救。
但如果和红蜂相好的男人恰好在京城呢?
佳琼决定还是拿红蜂的肚子做文章。
她火速找到谢师爷,朝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这个主意好,”谢师爷摇着扇子说:“不过这样一来,咱们衙门可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他们一旦来营救红蜂,那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来的,见人杀人,遇鬼杀鬼,一场血风腥雨将预见地发生。
“是很冒险,他们若硬闯,衙门必定遭到洗劫。不过我们既然敢用这个办法,必定做足准备,谢师爷放心,我这里有朝廷派来的高手,那些人敢来,我就能让他们有去无回,至于衙门的人,师爷更不用担心,不该让他们出现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涉险。”
衙门的仵作、衙役什么的,身手都不高,对付劫狱的人有大内侍卫就够了。
谢师爷这才放心,而且除了这个办法,他们还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谢师爷立马去做了安排。
还是和给月姑瞧病时一样,他让人去外面请了个郎中过来。这次自然不用兴师动众去宫里请太医,只从附近请了个擅长千金一科的郎中。
还是大摇大摆从衙门口里进来,他们给事先找好的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换上囚服,安置在后院一个偏房里。
来衙门给女囚犯瞧病,郎中隐隐有些兴奋。
女囚犯头上包着一块大毛巾,遮住了脸,只把手伸出来。她身后还有两个健壮的婆子看着她。
郎中把了会脉,就很笃定地说:“她怀孕了,胎儿已经一月有余。”
“脉象怎么样?”一个婆子问。
“胎儿很是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