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抱着沈玲玉,一路穿过了两条街道,和那天在废旧工厂的情形是如此的相似。
黑街人来人往,倒是不缺乏车辆。陈尘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寻了一个出租车,扬尘而去。
因为陈尘的催促,司机把油门踩得很足,速度风驰电掣,出租车在空旷昏暗的公路上一骑绝尘。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玲玉的药物反应越来越强烈,俏脸红的仿佛在发烧,绯红更是一直延伸到雪颈。
更重要的是,她的意识几乎完全涣散。陈尘不断地呼唤她,甚至在她的手臂上用力握出一道浅浅的淤青,她都毫无反应。
身体本能的也发出低微的呻吟,双眸迷离,双手胡乱地抓着。若非陈尘控制住她的身体,恐怕此时她已经不着一物。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注意到沈玲玉的神态,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容。
他在黑街这片无所谓治安的地方混迹了好多年,可谓是一名“老司机”,像这种类似的场面见得多了,有多少对鸳鸯都是坐他的车终成“眷属”!
他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陈尘,促狭道:“兄弟,看来她挺不住了,恐怕坚持不到市区啊!”
陈尘心情不爽,瞥了一眼司机,冷声道:“好好开你的车!”
司机闻言一窒,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心道你神气什么,还不是用这种下流手段祸害姑娘?
他不甘寂寞,继续道:“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猴急了吧。下那么多药,小姑娘年纪轻轻地哪能经得住?”
陈尘望着痛苦的沈玲玉,对于虎哥一行人可谓恨之入骨,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在心中已经对他们判了死刑。
陈尘也不禁懊恼,为何自己和被下药这件事这么有缘,才不过半月余,自己就被两次下药,这是要找自己代言的节奏吗?
他寒声解释道:“不是我下的药。”
司机闻言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倒是对陈尘有些钦佩。
“兄弟,怎么这么不小心中招了?不过你要是想送她去医院肯定来不及了,要想救她的话干脆成全她算了。”
沈玲玉如果来不及到医院接受治疗,又不得释放,恐怕会有很大的损伤。
任凭药效在身体里暴戾恣睢,未来精神方面很难保证会不会就有后遗症。
陈尘也在左右为难,看着沈玲玉的疯狂状态愈演愈烈,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就在这时,突然出租车受到了撞击,一阵剧烈的晃动,让陈尘一瞬间失去了对沈玲玉的控制,后者的柔荑也顺势摸进了他的胸膛。
陈尘片刻恢复了平衡,定睛向旁边看去,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紧紧地靠着出租车前行。
老司机在某些问题上很了解,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出租车被另一辆车完全钳制着,贴着路边危险的前行。
陈尘的视线落在黑车的驾驶位上,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面孔,一张充满了魔鬼般笑容的面孔。
陈尘心中一沉,暗道报复来得真快!
黑车的司机不是别人,正是丢了玉璜的鼎天。他从陈尘离开酒店就开始跟踪,一直寻找机会下手,一路上都没有被陈尘发现,足见他的隐藏手段有多么的高超。
司机见车辆不受控制,一旁还有张邪笑的笑脸,顿时就吓得乱叫起来,眼泪转瞬夺眶而出。
“啊啊,他是什么人啊?是不是跟你们有仇啊?我可是无辜的啊!”
司机惊慌地乱吼,陈尘则已经把沈玲玉夹在腋下,把手掌覆在了车门上。
两辆车齐头并进,一路火光四射,在公路上留下四道漆黑的车胎痕迹。
车速在碰撞中渐渐缓了下来,陈尘看准了一个机会,干净利落地开门,夺门而出。
鼎天是看准了这一带的僻壤才下手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无人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