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十年,一件让人觉得疯狂又不切实际的事情。
席悦说,她喜欢了季景山十年。
怀里的人像个八爪鱼,季景山也伸出手紧紧抱住她。
关了门,他将她抵在门上,低着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眼前的人近在咫尺,席悦羞红了脸。
刚才一鼓作气的勇气这会儿好像都没了,被季景山抱在怀里,她的筋骨似乎都酥软了。
“嗯?”季景山仍然有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席悦似乎缺氧,用力吸了口气,对季景山说:“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年。从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一直到现在。”
不可思议。
季景山伸手轻轻碰了碰席悦的脸。
他动作轻轻柔柔的,仿佛眼前的人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席悦这个时候却怕季景山没有听清楚,抓住他的手又认真地说了一遍:“我真的好喜欢你,季景山,你听到没有啊?”
回答席悦的是一个炽热缠绵的吻。
季景山低头掠夺,毫无预兆地侵略。他撬开她的唇齿,深吻着她。
内心难以自制的喜悦和兴奋,一切仿佛都有些失控。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
漫长的一个吻,根本不给席悦任何自主呼吸的机会。
席悦只能承受着,全身心跟着无法自主,她觉得自己都要在大海里溺亡。
唇齿之间是他的气息,也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季景山其实有一段时间不怎么抽烟了,他细心发现席悦似乎不怎么喜欢男人抽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有一次她要去茶水间打水,碰巧里面有男同事在抽烟,她几乎没有多想,掉头离开。
那天以后,季景山有意无意地会减少抽烟的次数。本身他的烟瘾也不算很大,慢慢的真没有再抽。
尤其在席悦搬到他的办公室里之后,季景山甚至都不让其他人在自己办公室点烟。
季景山抱得很紧,也不知道是怕自己抱不住,还是怕怀里的人消失。
一直到她轻声抗议着自己缺氧,季景山才缓缓放开。
季景山看着席悦,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
眼前的人眉骨都刻画在了他的心里,可认真看来仿佛还有点不真实。
良久过后,季景山开口:“听到了。”
他的嗓音像是在砂纸上划过,哑地蛊惑人心。
席悦的心都是酥酥的,背后抵着门板,双手无处安放,最后缓缓地勾住季景山的脖颈。也带着某种试探,手指轻轻在他发梢上打着圈圈。
“你怎么还没睡?”席悦语气软软地询问。
季景山诚实地说:“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呀?”她似乎是明知故问。
季景山扬起唇角,又低头在席悦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因为你。”
因为你的不确定,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心慌。这种感觉太陌生,让他太无措。整颗心被牵绊,睡不着,又无法投身工作。他极力去克制自己,却无可奈何。
然而季景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凌晨两点,席悦会来敲门。
此情此景哪怕是未来很多时候想起来,季景山的心跳都会骤然加速。他太开心了,脸上没有过多表露,可心里却像是万马奔腾。无论是当年得到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是公司上市,他都没有那么开心过。这种喜悦是任何物质上的东西所不能替代,她出现后,一切都由她来掌控。
席悦笑得开心,季景山也忍不住跟着面露笑容。
他笑起来,刚毅的脸上染上一抹柔色,整个人看起来也显得好亲近许多。他的五官深邃,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凶巴巴的样子,其实他最温柔。
席悦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季景山的眉毛,又戳了戳他的脸颊,等到想要摸摸他的嘴唇时,季景山抓住了席悦放肆的小手。
“你是我的!”席悦歪着脑袋,一脸傲娇。
“嗯,我是你的。”季景山抱着席悦在沙发上坐下,用额头抵着她的,又吻了吻她。
接吻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甚至有些上瘾。
然而再进行下去,就有可能失控。
“困吗?”季景山问席悦。
席悦摇头:“不困,想抱着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害羞,小脸红红的,带着些许的试探。
“那再抱一会儿。”他也很享受当下,不想放开。
季景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是这种腻歪的人。
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就是这么静静地抱在一起。
席悦闻着季景山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呼吸不由自主加深。有些无法控制,想要得到什么更多。
她伸出小手找到他的手,慢慢将自己的手挤到他的温暖大掌里去,再和他十指紧扣。
这是席悦第一次这样牵住一个男人的手,紧密无间。
“你的手好大哦。”她轻轻地低喃。
季景山举起两人紧扣的双手,低头在席悦手背上亲了亲。很是肉麻的一个举动,可他做出来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