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跟苏哈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样回答他才好。
这人见我俩谁也不说话,估计猜到了我们心中在顾忌什么,也许是看我们还太年轻,根本就微不足道,只是把我们刚才的质问当成是耍小孩子脾气。
只见他微微一笑,口气却缓和下来,说“两位也不用担心,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需要当面确认一下,仅此而已。”
又说“我知道小余是出入过豪华地方的人,要不是你老爸消失不见了,想必你也不会来到这个破地方受罪了吧。这里虽然不是什么豪华场所,但也是饭来张口,而且还十分凉爽。过几天,等崩督有了时间,自然会安排见你们的。”
我心里说,倒是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也难怪,在这场口,很少有人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的。
说完,他鼻子里哼了一声,看起来对我们很不屑啊。他转身出了石室。我们听到他用当地的土话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就离去了。
苏哈说“他交代看守的人按时给饭和水,还有药品,其他的要求一概不理。”
“看起来,他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些小看我们了,这个记着,以后有机会也认识认识他,早晚要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还不清楚。这个崩督是谁,大哥你知道吗?”我问苏哈。
苏哈坐下来,叹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一样,他说“阿龙,不要逞强,现在我们在人家的手里,什么事上忍耐三分,对自己没有坏处。”他又接着说“崩督是一个称呼,就是首领的意思。以前没有政府军的时候,缅人就是这样称呼他们的头人。说白了,就是地头蛇,上到生杀大权,小到柴米油盐,都有他管得份。”
“那这一带有多少个崩督?”
“多少个?一个还不够啊。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哪里还能有二个首领并存的情况。但是,这是以前的方式了,崩督的传承早已经在战争中被政府军给摧毁了,是谁又让别人称呼自己为崩督呢?”苏哈若有所思,他也一定很想知道这个崩督到底是什么人。
“莫非是有人想另拉旗鼓,重新恢复以往的缅人制度?”苏哈喃喃自语地说。
“这也难说,这什么时候都有怀旧的人。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处境真让人担忧啊。”我看着跳动的火苗子,实在是觉得无助。
苏哈看着我忧郁的神情,呵呵地笑起来,说“想不到我们的阿龙也有悲观的时候,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啊。我们已经被人困在这个石屋子里了,我们又不能做什么,反正也饿不死,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说是不是,阿龙?”
苏哈这么一说,我的心中也开阔了些,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怨天尤人,又没有立马被杀。“嗯,大哥说的对。那我们就在这里现养好伤,以后管他会发生什么事,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没有把他当回事!”
我和苏哈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却忘记了嘴还是肿的,只笑了一下,还没有出声,就疼的戛然而止。
此后,我跟苏哈有饭就吃,有水就喝,放下胸怀,闲聊,睡大觉,过的倒是十分自在。
这样一连有七八天的光景了,那个人始终也没有出现。而在这段时间里,我脖子上的伤已经有所好转,虽然往后扭头时还有些疼,但已经没有以前那样钻心的疼了。
但这个疼自此以后,再也没有治好,它也没有离开过我,也让我不能像常人那样快速地扭头看后方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