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
秦默挽弓如满月，瞄准了那只偷袭哨塔的飞天毛僵。
不得不说，他的姿势并不优美。
和戴宇泽比起来，基本功明显要差了一大截。
射箭的姿态，大体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实力。
很多细节上的东西，是无法掩饰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场的箭师们，至少都是六品以上，甚至还有一些四品箭师。
他们只看一眼，就知道秦默并没有苦练过箭术。
别说和他们相比，就是和箭神学院的很多学徒比起来，也都没什么资格。
“呵呵，这种门外汉，也敢妄论箭术？”
“看他那姿势，能不能达到有效射程都难说，更别说击杀飞天毛僵了。”
不少箭师连连摇头，只觉得被秦默给戏弄了。
嗡——
而就在这时，弓弦猛然一震。
箭矢如流星一般，刺破了气流，直奔那头飞天毛僵而去。
“就这速度，连飞天毛僵的边儿都沾不到。”
戴宇泽嗤之以鼻的道。
的确，比起他用银月弓射出的箭矢，秦默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了。
飞天毛僵何等灵活？
这种速度的箭矢，又怎么可能射中？
然而。
就在这一箭射出之际，飞天毛僵忽然定格在了空中，就好像被一座无形的囚笼给束缚住了。
砰！
箭芒一闪，正中目标。
一股恐怖的力道，从箭矢中爆发而出，撕裂了飞天毛僵的皮膜。
就在那众目睽睽之下，飞天毛僵的脑袋当场爆裂，化为漫天碎片。
一箭爆头！
“这……”
戴宇泽目瞪口呆。
在场的箭师们，全都笑容凝固，一个个僵在原地。
就连南宫颖和南宫礼，也都看傻了眼。
诸多箭师都束手无策的飞天毛僵，居然被秦默一箭就给射杀了。
这不会是巧合吧？
“没道理啊，飞天毛僵怎么会突然停下？”
“难道它是故意挑衅，结果阴沟里翻了船？”
“不可能，飞天毛僵的皮膜何等坚韧，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射箭，都射不穿他的皮膜，怎么会被这小子一箭爆头？”
箭师们激烈的议论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一定是巧合！”
戴宇泽握紧手中的银月弓，脸色格外难看。
身为箭神弟子的他，在银月弓的加持之下，也没能伤到飞天毛僵。
秦默这种门外汉，他凭什么可以办到？
“难道是修罗眼？”
南宫礼恍然大悟。
修罗眼可以扭曲空间，让飞天毛僵的行动变缓。
而以秦默如今的修为，修罗眼已经逼近圆满，甚至可能将目标定格住。
如此一来，就算他射出的箭再慢，也必然可以命中目标。
只要百分之百的命中目标，秦默就有了很多操作空间。
比如将法力灌注在箭矢之中，等命中飞天毛僵的瞬间，法力释放而出，将其轰杀。
很显然，这并非巧合，而是秦默精心计算过的。
只不过，戴宇泽等人并不知情。
修罗眼这种秘术，绝非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
“没错，一定是巧合！”
“那头飞天毛僵被我们围攻过，一定已经受伤了，被你小子捡了便宜。”
箭师们愤愤不平道。
“巧合？”
秦默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