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确实不流行催妆诗。天朝国开国时风靡一时,只不过在当时长达二十年的类似“扬武抑文”的行动之后,文坛逐渐没落,后开国皇帝痛失爱子后幡然醒悟,重新开放了文人科举之路,至此,一些旧俗也就随着这起事件渐渐消弭了,其中便包括催妆诗。
新郎倌沉默似在冥思苦想,迎亲队伍静静地站着,连凑热闹的百姓都难得安静了一瞬,顿时场面有点……安静。
阮老爷心道糟糕,也不在门后躲着端架子了,从门内出来,肥糯的胖手抚着寸长的胡须,一张喜庆地如同弥勒佛般圆润的脸上挂着笑意,“贤婿——”
“严妆应在绣闺中,似斗春芳拆晓风。试问夭桃临碧沼,何如艳质对青铜。”
“什么?”阮老爷话被打断,有点反应不过来。
郭乾胤一拱手,“岳父大人,小婿作催妆诗一首,还望岳父大人莫见笑。”说着,又重复了一遍,以慢一拍的速度缓缓念出,“严妆应在绣闺中,似斗春芳拆晓风。试问夭桃临碧沼,何如艳质对青铜。”
现场哪有几个有学识的,阮老爷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听到这诗里有春有风还有桃花,觉得正合春深这时宜,便拍手叫好,“好!好!贤婿文采真好,这关便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