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十岁那年,有次中秋节,小曜子嘴馋,想到后山捕两只山鸟来吃,可他拿弹弓去打落在树梢上的鸟儿时,却没想到意外失手,射出的石子打在树干上,还反弹回来敲到他的脑袋上……哈,我敢保证,你要是能看到小曜子当时的精彩表情,定会笑的肚子都痛起来……”
肖洋一边说,一边模仿唐曜当时的吃痛表情,可没过几个呼吸,他自己就捧腹大笑起来……
而坐在一旁,听肖洋讲故事的叶心然,也受到愉悦气氛的影响,嘴角微微上扬,很难在她脸上看到的微笑,如春暖花开一般,闪耀了肖洋与唐曜的双眼。
可能是肖洋说的太过投入,叶心然也听的太过认真,所以,唐曜开门的声音,并没被他们两人注意到。
直到唐曜故扮生气状的咳嗽两声,才将他们两人‘惊醒’过来。
肖洋看过来的的一瞬间,他脸上的欢笑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急切。
“我的天!小曜子,你怎么又是一身湿漉漉的回来?该不会又是从永安渠水道出来的吧?”
唐曜于今早将昨夜发生在长安城的诸多密事全都告知了肖洋,所以,肖洋才会有此一问。
而唐曜,虽说今天从水道离城的时候顺利很多,上岸之后也没感到身体不适……但他身上的衣服,终究还是湿透的状态。
唐曜还没来得及回话,另一边的叶心然,就已经离座跑了过来,无比关切的道:“唐曜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他们俩脸上的关心表情,唐曜故扮出来的‘生气’模样再也装不下去,苦笑道:“一言难尽,不过,现在的情况比昨晚要好上很多,最起码,我没有昏过去,哈……”
唐曜简单扼要的把事情叙述一遍,肖洋与叶心然脸上的担忧,才缓缓消散而去。
因为身上的湿衣服要换掉,叶心然自然不会留在这里目睹唐曜的身躯……所以,在唐曜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后,叶心然才与两人道别,返回到自己的偏殿睡觉休息。
而作为好兄弟的肖洋,则跑到执剑殿的柴房,去给唐曜烧一些热水。
一刻钟后。
肖洋端着热水盆回来时,唐曜已经换了一身干衣服。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有机会问肖洋,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我这里呢?”
肖洋很是责怪的瞪了唐曜一眼,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下山去买酒,却直到半夜都不回来……我晚上的时候过来找你,见心然一个人又孤独又寂寞的在你房内苦等,我只好留下来陪她说话啦!”
稍稍顿了顿,肖洋又气呼呼的续道:“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早上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自此抽身事外,再不去管那西域兄妹的事情,可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时辰,你小子就又不知死活的去和代王府对着干……奶奶个熊的,你是否嫌小命太长啦?万一被代王府那些凶神恶煞抓到,你该怎么办?”
“……”
肖洋一番颇为激动,还夹杂粗话的言语,把唐曜说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
还好肖洋手中还端着热水盆,又道:“赶紧滚过来洗脸,本来昨夜受到的风寒就没好,今天又愚蠢的借水道离城,你以为自己是天道境的内功高手吗?”
虽说肖洋句句都是责怪自己的话,但唐曜心里却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关心。
所以,唐曜满心感动的同时,嘿嘿笑道:“西域兄妹的事情,容小弟待会儿再向洋少详细禀告,现在嘛,就让小弟谨遵洋少大人的意旨,这就滚过去洗脸啦!”
……
洗去一脸疲惫后,唐曜突然想到某件事情,转过身问道:“洋少大人,我师父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