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声的余音还在两人耳内萦绕,那护院大汉的一声笑语便已然问到两人身上。
“嘿,两位小兄弟,是要租马吗?”
护院大汉一边牵着黑色骏马慢走,一边笑呵呵的打量着唐曜与肖洋。
唐曜闻言大感错愕,不确定的反问道:“这位大哥,你说的是……租马?”
护院大汉仍是那般笑意满面的点点头,油然道:“对啊,春香楼的后院马厩,可以给客人提供租马服务,以免他们在楼内玩的太晚,而没法搭乘早已关门的驿站马车回家……哈!这个租马业务是大小姐想出来的,你们说她是不是很聪明?”
护院大汉口若悬河的解释着,由此可以看出他的性格是多么的随和开朗,就和道心未迷失的肖洋一样……
然而,护院大汉说到这里,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事情似的,赶忙停止解释,颇为疑惑的看着两兄弟,说道:“咦……两位小兄弟若是不知道租马业务,又是为何来到后院的马厩呢?”
“呃……”唐曜被问的愣了一下,不过好在他和肖洋之间的十数年胡扯,练就了他一身随机应变的能力,稍稍沉吟后,便略显尴尬的回道:“是这样的,我们两兄弟晚饭时因贪吃了几口镇上的美味鱼肉,所以适才在楼内和姑娘……哈!大哥你懂的,玩的正尽兴时,这肚子却不争气的疼了起来……嘿!所以我们两兄弟是出来找茅房的,由于是初次到贵院来,也不知道茅房在哪儿,糊里糊涂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唐曜为了把故事说的更逼真一些,还强迫自己流露出无比怀念楼内温柔乡的痴迷神色。
毫无疑问,如此精湛的表演,就连身旁的肖洋,都差点以为唐曜是真的留恋蓝儿的雪白肌肤,更别说这只有片面之缘的护院大哥了。
果然,护院大哥听后,立即摆出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自然懂你’的邪恶表情,又伸手指着马厩东北方说道:“茅房在那个方向,从楼阁后进的廊道尽处右转,再直行三十步就到了,两位小兄弟快去解决肚子的难题吧,莫要让楼内的姑娘久等,否则的话,待会儿可就没得享受啦!”
护院大哥说完,便牵着黑马继续向马厩走去。
然而,唐曜和肖洋并不会真的前往茅房,他们之所以来春香院,就是因为这匹有可能是敌人坐骑的黑马……虽然现在事情的发展,和他们之前的预料完全不同,但既然这是了解黑马的唯一途径,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唐曜赶忙走到护院大哥的身旁,颇为虚心的请教道:“大哥,是这样的,我们两兄弟之前并不知道贵院有租马的业务,适才闲聊时,还在为如何返回长安城而发愁……既然大哥是负责租马生意的,那我们的难题自然再不是难题,所以……嘿!我们想问问这租马的业务具体是怎样的呢?我们能否租下一匹骏马,以供回长安城所用?”
护院大汉听到有生意可做,立时来了兴趣,忙答道:“当然可以,租马业务就是为像两位小兄弟这样的客人服务的。”
顿了顿后,护院大汉便近一步解释道:“租马的具体流程,其实也很简单,租马分单程租马和返程租马两种,比如以长安城举例的话,若是租单程,就是从松风镇到长安城这单方面路程,而租返程的话,就还要把从长安城返回松风镇也算上……”
肖洋插话问道:“如果租单程,那到了长安,马儿交给谁呢?”
护院大汉竖了一个大拇指,赞道:“小兄弟理解的真快,在松风镇周边的各种大城小镇,绝大部分都有我们春香院的分店所在,还以长安为例,两位小兄弟在这里租马,单程去长安,抵达目的地后,就需要把马儿送到长安城北里大街南端的春香院分店马厩。”
两兄弟了然的点点头,唐曜又问道:“那租马的费用怎么算呢?还有,万一我们在途中把马儿弄丢了怎么办?”
护院大汉道:“费用分为租马费与押金费,咱们再以长安城举例……从这里到长安,单程的费用为五两银子,返程的费用为十两银子,而付钱的时候,除了租马费外,还要另交三十两的押金费,等到行程结束,两位便可凭松风镇这边开的字据,到长安城的分店以马儿换取押金费回来,所以,两位小兄弟明白了吗?”